兩個乞兒一路跑到景王府側牆,不遠處角落裏擠著十多個乞兒,一邊為了一個下風向的位置搶成一團,一邊大口的深吸空氣中傳來的酒肉香味......

    朱門酒肉臭,乞兒門外一場醉,嗬嗬,這也算是與民同樂了。

    此時,景王府醉白詩會已經過了高潮,接近尾聲了,素紙載詩,舞姬舞翩翩,歌姬吟詩賦。

    景王坐在主位上與兩旁的侍講學士、侍讀學士談笑風生,他們的桌上擺著兩摞詩詞歌賦。

    左邊的一摞詩詞是景王府眾人所做的詩詞,右邊那一摞嘛,如果裕王等人在茨話會發現,右邊的那一摞詩詞就是他們剛剛在涼棚詩會上所作的。

    “殿下,那邊又有人做了一首。”

    一個內侍趨步跑而來,將一首墨跡未幹的詩作雙手送到了裕王桌上。

    “嗯,下去吧。”

    裕王點零,拿起詩作,對內侍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這一幕,從側麵也可以看出來景王對裕王的優勢有多大了,裕王府上詩會新作剛作出來,景王這邊就得到摹本了;那麽裕王府對景王而言,還有多少秘密嗎?!......依照《孫子·謀攻篇》“知彼知己,百戰不殆”來看,奪嫡之戰,目前景王大優。

    裕王看完詩作後,微微向下扯了扯嘴角,然後將詩作傳給了一旁的侍讀學士錢東陽。

    “嗬嗬,裕王殿下府上的詩會竟然以箸為題,真是無甚營養,可笑,傳來的詩作也無甚入耳之佳作,也就殷士儋的《詠箸》可讀,但亦乏陳靈氣,哦,對了,張居正的《竹箸吟》也算一個可讀之作,不過張居正又非裕王府人,除此兩首之作外盡是平平,至於這一首《箸頌》更是無病呻吟......”錢東陽看完傳來的詩作後,不由哂笑的搖了搖頭,嗤笑了一聲,然後將這篇新傳來的《竹頌》詩作傳給了新入府的侍講學士徐溥。

    徐溥看完後,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沒有點評的意思,然後將詩作繼續往下傳。

    詩作傳遍眾人後,然後回歸到了景王與兩旁侍讀學士、侍講學士中間的桌上右邊那一摞上。

    “嗬嗬,要啊,還是咱們這詩會有意義,詠古論今、為我大明雄踞寰宇獻言獻策......我等乃士大夫,又非廚子,吟寫竹箸什麽的,與我大明有何意義?!”景王府屬官李東堂嗬嗬了一聲,對比了一下兩王府詩會主旨,大力盛讚了本王府詩會,同時狠狠的diss了裕王府詩會。

    “嗯呐,李大人言之有理。”

    “我等附議。”

    詩會眾人紛紛附和,裕王府那邊的詩作他麽也都看了,就像錢東陽的那樣,也就殷士儋和張居正的兩首能看得過去,其他的詩作都是什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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