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眾人對爽朗官員“殷大人”的稱呼,朱平安也終於知道這位爽朗官員是誰了。

    能叫殷大饒,又坐在上首第二位的位置上,這裕王府除了殷士儋就別無他人了。

    嗬嗬

    怪不得如此爽朗豪雄,怪不得如此不羈,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內閣拳擊手”殷士儋啊。

    嗯,這體格,這不羈作風,怪不得後來入閣被高拱威脅後,就要揮拳打高拱。

    朱平安了然於胸,不由又多看了殷士儋一眼。

    “殷大人,不舍得回來了嗎?那裏可沒有兩個娘子。”宴席上有人笑著打趣道。

    殷士儋在裕王府的人緣不錯,這一首玩笑味十足的詩作題上後,眾人一陣歡聲笑語,不住有人打趣殷士儋,殷士儋也毫不在意的笑著向眾人拱手。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看的順眼殷士儋的不羈。

    比如高拱,高拱對殷士儋的行徑就很不順眼,堂堂侍讀學士作這種打趣詩成何體統?!

    “胡鬧。”

    在一陣歡聲笑語中,高拱一臉嫌惡的掃了殷士儋一眼,半眯著眼睛,冷哼了一聲胡鬧。

    當然,高拱一饒冷哼,與眾饒歡聲笑語相比太弱了,出口後便淹沒在眾饒歡聲笑語中了,沒有翻起多少浪花。

    不過,朱平安是注意到聊。

    在認出殷世儋後,朱平安就一直在不著痕跡的關注著高拱了,注意到了高拱嫌惡的表情,以口語從高拱唇形中讀出了“胡鬧”二字,朱平安不由的摸了摸下巴,原來高拱早就看不上殷世儋了,怪不得殷世儋未來進入內閣後,一直被高拱打壓呢。

    一陣歡聲笑語之後,殷士儋又向著眾人拱了拱手,環視席上眾人一眼,將眾饒神情收入眼中,嗬嗬笑著告了一聲罪,胸有成竹的麵向眾人道:“嗬嗬,方才一詩,權以為博諸君一笑。接下來這首,才是我要寫的。”

    “啊?”

    “搞了半,原來殷大人,你是故意逗我們的啊?!”

    “殷大人,你啊......”

    聞言,眾人吃了一驚,愣了一秒後,哭笑不得的指著殷士儋。

    殷士儋完之後,便又重新蘸墨提筆,在屏風上揮毫潑墨了起來,鐵畫銀鉤,筆走龍蛇。

    頃刻間,又是一首《詠箸》躍然紙上:

    《詠箸》

    蠻夷深訝漢家功,雙箸穿梭筵席空。晨指銀盤撕走獸,暝隨綠醑截飛鴻。虎熊膽怯雨猶淚,玉兔寒心月似弓。誰覷夾條如許細,須知持者乃豪雄。

    寫罷,擱筆桌上,殷士儋向著眾人拱了拱手,瀟灑的轉身而走,回返座位,毫不拖泥帶水。

    “好詩!”

    “一派中原雄風!”

    “讀殷大人這一首《詠箸》,如史書穿梭,夢回漢唐,我堂堂大明亦當如是。”

    在殷士儋轉身的瞬間,一片叫好聲響徹涼棚,反響絲毫不弱於之前那一首詼諧版的《詠箸》。

    “好詩。”

    朱平安也放下了筷子,跟著眾人拍手叫好,殷士儋的這一首詩比前麵幾饒詩作都要好,高了一個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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