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卷鋪蓋回家。

    朱平安是在一眾同情、憐憫和幸災樂禍的目光職灰溜溜”走出無逸殿的。

    至少,眾饒眼中是這樣的,朱平安在無逸殿收拾了鋪蓋、書籍、筆墨等物品,一個也不拉的改裝包袱的裝包袱,該捆起來的捆起來,走的時候背著鋪蓋,挎這一個包袱,提著一捆書籍,跟逃荒的難民似的......

    “暫時別了,無逸殿,我還會回來的。”

    朱平安背著鋪蓋回望了無逸殿一眼,微微勾起唇角,扯出了一個陽光燦爛的弧度。

    “嗬嗬,強顏歡笑……”

    無逸壂裏有人看到了朱平安臉上的笑容,立馬不屑的撇了撇嘴,嘲諷了一聲。

    嗬嗬

    你們開心就好。

    朱平安毫不在意的收回目光,淡定調整了一下背著鋪蓋的繩索,轉身離去。

    “子厚,人生的路上,別饒話可以聽,但是可不要當成金科玉律。你還年輕,以後還早著呢。此去裕王府,正好可以沉澱沉澱。肅卿早入裕王府,我等同為翰林官,相信肅卿在裕王府也會對你照顧一二的。”

    李春芳幫朱平安提了一個包袱,一邊送朱平安到西苑宮門口,一邊寬慰朱平安,擔心朱平安年紀、心智不堅,再受了眾饒風言風語影響,一蹶不振了。

    雖然李春芳也為朱平安感到可惜,從目前形勢來看,景王風頭日盛,儲君之相日益崢嶸,反之裕王則是一日不如一日。如此一來,景王府侍講學士自然是炙手可熱,前途不可限量,裕王府侍講學士則有些前途未卜的感覺。

    不過,這些話李春芳都壓在了心底,嘴上還是不住的寬慰朱平安,為朱平安鼓舞打氣。

    又是幫自己拿行李送行,又是寬慰自己。

    李春芳是一個厚道人呢。

    “多謝子實兄。”

    到了西苑宮門口分別時,朱平安結果李春芳遞來的包袱,深深一揖道謝。

    “子厚與我客氣什麽。肅卿他脾氣大零,其實相處久了,還是很好的,你到了裕王府可以與肅卿多多親近親近。改日,我去裕王府尋你和肅卿喝茶。”李春芳笑著搖了搖頭,抱拳還了朱平安一禮,建議朱平安到了裕王府,多跟高拱走動走動。

    與高拱多走動。

    李春芳的建議是好的。

    裕王一開府,高拱就入府擔任首席講師。在裕王與景王奪儲節節敗退,前途未卜,朝廷上下,猜測種種、議論紛紛之際,高拱出入裕王府,多方調護,出謀劃策,給裕王很大寬慰,現在已經是裕王最信任的人人。

    如果朱平安跟高拱打好關係的話,以後在裕王府開展工作就容易多了。

    不過

    要跟高拱打好關係,朱平安覺的還是很難的,就這麽多次的接觸來看,朱平安可以明顯感覺到,高拱對自己感官好像並不是很好。

    曆史上高拱能看得上眼的,似乎也隻有張居正,其他人在高拱眼中都是蠢逼。

    呃

    貌似自己好像也在蠢逼的隊列中,最多是一個不是特別蠢的蠢逼吧。

    不管了。

    到了裕王府再慢慢吧。

    有領先幾百年的曆史經驗,自己再摘不掉蠢逼的帽子,自己還不如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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