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侍讀朱平安彈劾趙大膺一案,現已查明,趙大膺殺良冒功證據確鑿,殘害劉家村老幼婦孺五十九口,冒充韃靼首級獻功,蒙蔽上聽。兵部左侍郎趙虯等人為趙大膺遮掩,視法紀為兒戲,無大臣體,依律論處。朱平安彈劾有功,著兼任內閣司直郎;然妄視通緝,言行失檢。功賞過罰,翰林院侍讀朱平安,著罰俸一年......”

    朱平安將手裏的公文放在桌上,臉上肉疼不已,對罰俸一年耿耿於懷。本來俸祿就不多,現在又被罰了一年俸祿。

    “怎麽罰你一年俸祿,像割你的肉似的。”

    李姝紅潤的櫻唇微微向上楊著,嬌嗔了一聲,調侃起了朱平安,水汪汪的眸子眨了眨,清澈的如同浸泡在水裏的水晶一樣,還透著一股子嫵媚。

    清純和嫵媚在李姝身上恰到好處,融為一股極美的風情,讓人難以抵抗。

    李姝這個妖精。

    任是朱平安了解李姝的每一寸肌膚,在李姝這股風情下下,也有片刻的失神。

    “雲蒙縣通緝本身就有問題,況且不知者不為罪,哪有罰人一年俸祿的道理。”

    朱平安回神過來後,撇了撇嘴,不是自己氣,而是現在自己可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了,自己都已經成家了,作為男人,自然得肩負起養家的責任。

    雖然自己身上還有百十兩銀子,但是可以肯定,對於養家而言,這點銀子根本就不夠用,用杯水車薪這個詞都不誇張。

    李姝這丫頭自就被李大財主,不,被嶽父嬌生慣養的,即便是大明公主享受的資源,估計都比李姝多不了多少,甚至還不如李姝享受的資源。

    別的不,就是李姝每個月用的胭脂水粉,至少都得十多兩銀子。更不用李姝的衣服首飾了。另外,家裏的這些丫頭護院吃喝嚼用,也都不是數目。

    本來俸祿就不足,這還被罰了一年,這還怎麽養家啊,朱平安自然會有意見了。

    朱平安甚至都懷疑嘉靖帝煉丹缺錢了,故意找借口扣發了自己的俸祿。

    “不就幾十兩銀子嘛。”李姝見狀,噗哧一聲笑了,貝齒潔白如玉。

    不就......

    好吧,在李姝眼中,這幾十兩銀子確實不值一提,省著花都不夠她買半年胭脂水粉的,朱平安對此心中有數,然後更有壓力了。

    李大財主,不,嶽父嬌生慣養了李姝十多年了,自己接手了也不能委屈了這丫頭。更不能讓李姝養家,自己堂堂七尺男兒,如何能做白臉,那樣的話,自己如何振夫綱。

    所以,第三產業,得盡快搞起來了。

    罰俸一年也好,督促自己搞第三產業。朱平安可是知道商業利潤有多大的。

    誠如李姝所,一年俸祿也就幾十兩銀子,哪夠養家的,相對於商業利潤而言,連零頭都算不上。

    想罰,那就罰去好了。

    朱平安想通了之後,點零頭,笑了笑,“確實,不就幾十兩銀子嘛,就當我孝敬聖上了,多少人想給聖上送禮都送不上呢。”

    李姝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睛,剛剛朱平安還肉疼的不要不要的,怎麽這麽快就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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