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的陽光有多刺眼,夜晚的月色就有多溫柔。漆黑的穹裏一輪明月高懸,淡淡的光像輕薄的紗,飄飄灑灑的,映在窗外,像撒上了一層碎銀,晶亮閃光。秋季所特有的燥熱空氣在晚上仍不肯散去,躲藏在草叢中的青蛙也開始放肆了起來,“呱呱呱”地叫個不停......

    朱家人都已經睡去,朱平安所在的隔間仍然亮著油燈,大哥朱平川也開始打呼嚕了。

    油燈下,朱平安在對著從朱平俊那借來的課本《三字經》,奮筆疾書,抄寫課本。花錢買一本書太貴了,這樣抄寫既省錢還能練字。紙張是讓母親陳氏裁剪成課本大,然後用針線縫成課本的。朱平安自吃過晚飯就開始抄寫了,月色正濃的時候就已經寫完了。《三字經》是南宋的版本,隻寫到南宋,後麵的明清的部分還沒櫻朱平安毛筆字寫的還不是那麽好,但是很工整,字體也就是初學者的水平,但是比學堂的熊孩子們還是好太多了。

    一口吃不成胖子,千字文、百家姓等明再慢慢抄吧,收拾好桌子,吹滅油燈,朱平安爬上床漸漸睡去,月色不甘寂寞的從窗外灑了一室銀輝。

    第二日早晨,太陽照常升起,下河村盼著下雨的心又一次碎了,村戰爭水也顯得更加急迫了。

    “你傻啊,你都蒙學了,為啥還要放牛!”陳氏在門口不住的數落朱平安。

    大伯母還有四嬸子在院子裏偷笑,對朱平安在吃早飯時一邊放牛一邊蒙學的事,當成了一個笑話。不知道享福的傻子,蒙學又能怎樣,這樣傻傻的,肯定學不好。

    朱平安牽著老黃牛聽著陳氏的數落,不住的傻笑。

    瞧那傻樣,於是,大伯母和四嬸子笑得更歡了,隻是礙於祖父也在,忍的難受。

    看著朱平安隻知道傻笑,陳氏氣的用手指在朱平安腦門上點了一下。

    朱平安揉著腦門,委屈的,“娘,痛。我可以騎著老黃牛上學啊,到了那拴在樹上,就不用管了。”

    老黃牛就是一個很好的交通工具嘛,相當於現代的專車接送了,而且還能得到祖父的讚賞,何樂而不為呢。

    陳氏聞言好氣又好笑,於是又用手指在朱平安腦門上點了一下,沒好氣的,“你就懶吧!”

    朱平安摸著腦門嗬嗬傻笑,騎上老黃牛跟朱平俊一塊往學堂走去。

    “俊哥,要不要上來坐會。”朱平安騎在老黃牛背上,問朱平俊。

    朱平俊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連連,“不要,我娘了我是讀書人,不能放牛下地。”

    朱平安無語,讀書人怎麽了,讀書人就不能下地了放牛了嗎,我們大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就是放牛娃出身,而且曆朝曆代賢明的君主都是以身作則,抽個時間鼓搗一塊地做做秀,美其名曰勸科農桑。怎麽在大伯母嘴裏麵,種地就成低賤的活了,要不是我爹還有三叔他們種地,大伯靠什麽讀書啊,早夠餓殍遍野的次數了。

    牧童騎黃牛,此間樂不足與外壤也。

    走到山坡下,朱平安從老黃牛背上下來,讓朱平俊先去學堂,自己找塊嫩草茂盛的地方拴上老黃牛。

    在朱平安栓老黃牛的時候,腹黑蘿莉騎著她的紅馬又得得得的跑來了,後麵還是跟著那個包子頭丫鬟畫兒,仍然和上次一樣,掂著裙擺氣喘噓噓的喊著姐慢點慢點。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