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時三刻,距離黎明還有個把時,地一團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哇~吱兒,哇~吱兒

    一陣悠揚急促猶如電音的鴿哨劃破了寂靜的夜空,伴隨著鴿哨聲,一隻白羽灰頭信鴿劃破夜空,落在了城頭鴿舍裏,鴿腿上綁著一個折疊信箋。

    “有飛奴回來了,是灰頭飛奴,這是秣陵關的飛奴,還帶著急報,快,快將急報送呈大人們。”

    城頭鴿舍常年侍弄鴿舍的兵士聽到鴿哨,發現有信鴿飛回鴿舍,當注意到是城南秣陵關培育的灰頭白羽信鴿且還帶著急報後,慌忙從懷裏取出一把粳米喂給信鴿,將信鴿腿上的急報解下來,大聲喊了起來。

    秣陵關就在應南邊,是應的門戶之一,它與應的距離,跟江寧鎮與應的距離差不多,隻是江寧鎮在應的西南方,秣陵關在應的東南方。

    秣陵關這個時候發來急報,肯定重要的不得了。所以,侍弄鴿舍的兵士不敢怠慢。

    很快,值守在鴿舍的傳信兵接過飛鴿急報,一路飛奔著向城門樓而去。

    張經、何公公等一幹官員就歇息在城門樓裏麵,傳信兵前來傳信時,他們才剛剛伏案假寐。白倭寇攻城,他們的精神高度緊張,倭寇被浙軍打跑後,他們才稍稍鬆了半口氣。之所以鬆了半口氣,是因為他們擔心倭寇的撤兵是假象,擔心倭寇退兵是為了迷惑應,在應放鬆時,再殺個回馬槍,突然攻城。為防倭寇再襲應,不僅城門緊閉,連征發的百姓都沒有解散,他們也是精神高度緊張,入了夜,也擔驚受怕的睡不著,也不敢睡下,唯恐倭寇在他們睡著時來襲。便是時間到了子時,他們也強撐著不睡,直到到了寅時,他們實在撐不住了才伏案假寐。

    “秣陵關的飛奴急報?快快呈上來。”

    張經等官員聽到傳信兵稟告秣陵關急報後,困意頓時煙消雲散,急忙喚道。

    “秣陵關是應的東南門戶,秣陵關的急報,十之八九是跟上虞之倭寇有關係。”兵部右侍郎史鵬飛在傳信兵呈遞急報時,率先發表意見道。

    “何人駐守秣陵關?”何公公問道。

    “應府推官羅節卿還有指揮徐承宗兩人率精兵一千鎮守秣陵關。”兵部右侍郎史鵬飛應聲回道,提到羅節卿和徐承宗,史鵬飛挺了挺肚瓜子,咳嗽了一聲邀功道,“羅節卿素知兵事,允文允武,在應府素有威名,徐承宗乃是武將世家,早年曾在大同任職,數次拒胡騎南下,領兵作戰經驗豐富。咳咳,他們二人還是我上個月推薦至秣陵關鎮守,有他們二人在,上虞之倭寇定然在秣陵關碰的頭破血流。此刻,他們傳來急報,想必是凱歌已奏。”

    “俗話,先有秣陵,後有金陵。秣陵關自古以來都是一處難以逾越的關隘,有一千精兵鎮守秣陵關,倭寇想要過關,不死也得脫層皮”

    “我也聽過羅推官之名,其愛讀兵書,素知兵事,多次帶兵剿匪。史侍郎推薦羅推官鎮守秣陵關,可謂是知人善用。史侍郎凱歌已奏,想來不虛。”

    史鵬飛話音落後,便有兩位官員跟著點頭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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