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典吏,章典吏,你們給大家下倉房和庫房現在存糧、存銀情況。”

    接下來,朱平安請錢典吏和章典吏給大家交代下靖南的家底。

    “回縣尊,截止到今早上,我倉房尚有存糧一萬七千二百八十六石。”

    倉房典吏錢典吏先起身匯報道。

    “呃.......這才過去五時間就已經消耗了近三千石糧食了?!”

    一眾胥吏聞言,忍不住吃驚出聲,他們沒想到糧食竟然消耗的這麽快。

    “諸位,這還是因為前幾日逃難來的災民相對較少,糧食消耗的少,以目前每日災民增長情況來看,以後每日消耗的糧食都會增加數百石。初步估算,目前我倉房存糧隻能堅持二十左右。二十後,我倉房就無糧可用了。”倉房典吏錢典吏忍不住一臉擔憂的對眾人道。

    “呃......沒有糧食,這可怎麽辦啊,救災最主要的就是糧食啊。”

    眾胥吏皆憂愁不已。

    唯有朱平安一臉平靜,“章典吏,你給大家下庫房還有多少存銀。”

    “回縣尊,目前我縣衙庫房共有黃金三百八十兩,白銀一萬兩千六百五十六兩。”章典吏作為庫房典吏,對縣衙的存金、存銀爛熟於心,起身回稟道。

    這些存金、存銀主要是查抄張縣丞、姚主簿、李典史等饒家產得來。前段時間,防範洪災,疏通溝渠,購買建材、修建修繕堤壩等又花費了一萬多兩銀子。目前,縣衙庫房存金、存銀就剩下這些金銀了。

    聽了縣衙存金存銀數額,眾胥吏稍稍寬了一點心,縣衙的財政還算良好。

    “諸位有什麽想法,但無妨。”朱平安對眾人道。

    “縣尊,我建議將庫房存金存銀取出購置糧食,畢竟糧食是救災的基礎。”

    禮房典吏劉老頭提議道。

    “我附議。”吏房典吏張典吏附和道。

    “劉典吏,張典吏,你是不知道糧價啊。”戶房典吏劉夫子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目前我靖南的糧價那是一日三漲,早晨、中午和傍晚那都是不同的價格。洪災前,也就是五前,一石稻米的價格才不過400文;到了今早晨,一石稻米的價格已經漲價到1200文了。隻是五的時間,稻米的價格就整整翻了三倍,而且,這價格還在不斷的瘋漲。我敢保證,就我們話的功夫,這糧食的價格就又漲了。其他郡縣諸如太平縣、臨海縣等,糧食的價格也都一樣,全都漲價漲的離譜。我們縣衙的全部存金、存銀加起來,現在也隻能購買一萬石左右。”

    “那也得買啊。”劉老頭等人道。

    戶房典吏劉夫子聞言,又忍不住歎了口氣,“即便我們想買,哪也得有人賣啊。現在縣城各糧鋪都是限量售糧,每日售賣的糧食十分有限,每次開門隻夠賣一炷香左右功夫,去的晚的,便是拿再多的錢也買不著糧食。其他各縣的情況也都如此,甚至還不如我們靖南的情況好呢。”

    “這些黑了心的奸商,不顧百姓死活,一個個就知道發國難財,良心都被狗吃了。他們每日限量售糧,還不是為了哄抬糧價!”

    “這些黑心、瘋狂漲價的糧商就該嚴懲,要我,縣尊,亂世當用重典,我們就應該將這些黑心糧商繩之於法,最好當眾砍幾顆腦袋,殺雞儆猴,如此才能抑製住糧價。”

    眾胥吏聞言,皆是忍不住義憤填膺,言語間恨不得手撕了這些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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