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爺裏麵請嘞。您請坐。”

    台州知府譚綸一行方走進七碗齋茶樓,茶樓夥計便熱情的上前迎接,將譚綸等人迎進了茶樓大堂,找了一張空桌子,用肩上的白毛巾將桌椅又抹了一遍,請幾人落座。

    “夥計,可有雅座?”

    左臻用手按住夥計的肩膀問道,他注意到大堂內三教九流齊聚,環境有些雜亂繁鬧,尤其是夥計給他們找的這個桌子靠近中間書先生,四周茶客圍的很多,身處繁鬧中心,四周不時傳來一陣一陣的叫好聲。

    “嗬嗬,不用,這裏就挺好,咱生意人就喜歡熱鬧,越熱鬧生意越好嘛。”

    譚綸微笑著擺了擺手,率先坐了下來,此番來靖南微服私訪就是來探聽民情民意的,越熱鬧越好探聽消息,若是坐了雅座,那就失去了來茶樓的意義了。

    左臻聽到譚綸發話,便鬆開了夥計,不再要求雅座了。

    譚綸落座後,對左臻等人招了招手,“別站著了,坐,你們都坐,今兒本掌櫃請客。你們想吃什麽點什麽,想喝什麽點什麽,都不用客氣。”

    “謝謝東家。”譚綸抱拳道謝,接著招呼了手下將校,依次坐了下來。

    “掌櫃的,您這是做大買賣的吧?您這派勢瞧著可不一般呢。”茶樓夥計恭維道。

    “嗬嗬,什麽大生意,咱就是在台州府做點本買賣。”譚綸微微笑了笑。

    “原來掌櫃的是打府城來的啊,怪不得瞧著派勢不一般呢。”夥計道,“掌櫃的是來咱靖南縣做生意的吧,您可是來對了,咱靖南可不是以前了。”

    “哦,緣何靖南不是以前了?”譚綸饒有興致的問道。

    “嗬嗬,自打朱知縣來了咱靖南,咱靖南就不是以前了,您來靖南做生意可就來對了。遠的不,就這幾咱台州府鬧倭寇,多少縣城都被倭寇打破糟蹋了。掌櫃的從台州府來,一路也都瞧著了吧,唯獨咱靖南縣城獨善其身。為啥啊,都是因為咱朱知縣運籌帷幄,力挽那啥來著,對,力挽狂瀾,讓倭寇碰的頭破血流,保全了靖南縣城。所以啊,掌櫃的您就放心在咱靖南做生意吧,隻有有朱知縣在,咱靖南就會穩如泰山,您在靖南做生意一準發大財。”茶樓夥計眉飛色舞的道,作為靖南人,自豪的很。

    “嗬嗬,借你吉言。哦,對了,我們這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都‘破家縣令,滅門令尹’,這朱知縣就這麽好嗎,你能給我們道道?”

    聽到茶樓夥計的話,譚綸微微笑了笑,以做生意擔憂的姿態,對茶樓夥計道。

    “好,當然好了,嗬嗬,要咱朱知縣,那是三兩夜也不完啊......”茶樓夥計正要道道,不過不巧門口又來客人了,便不好意思的對譚綸等人道,“掌櫃的,對不住了,來客人了,我得招呼去了。您要想聽咱朱知縣的故事,可以聽書先生講,他現在講的就是咱朱知縣。”

    哦,書先生講的就是朱平安的故事?!

    譚綸等人聞言,便將目光轉向了台上正在書的書先生,仔細聽了起來。

    嗯,果然講的是朱平安的故事,正好還是守城的那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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