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清瀾怕再見顧盼兩人會把持不住,顯露出來不同於往日的關係,影響她與太子和靜翕的感情,提前走了。太子小心翼翼帶著顧盼,繞開那個事後她隻字未提的出事地,直奔渝州州府而去。一路上戴維楨好像把這二十年少說的話都補過來,哄顧盼開心,逐漸地,顧盼也恢複過來,咬牙不再想那日之事,也不敢再想與景王爺似真似幻的七日七夜,與戴維楨回應起來。看她這麽快恢複了神采,戴維楨心裏石頭落地,又因剛有了魚水之歡,食髓知味,格外地迷戀她的身子,在馬車裏時不時親昵一番,最後顧盼忍不住調笑道:“沒想到高坐雲端的太子殿下卻是個火熱的性子。”戴維楨被她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但過了一會又忍不住把手伸到她的衣襟裏去了。

    兩人來到州府,婁知府親自迎接,把自家空出來給他們住。戴靜翕、月桐、紫言和博裕也都早早等在此處會合。顧盼見沒有景王爺,心裏一痛,但也知道這是兩人最好的選擇,打起精神來,大家都沒事真是太好了。顧盼的馬車停下,太子伸手剛將她扶出,早在一旁等著的戴靜翕就一把把她拉過來反複瞧,不知戴靜翕身份的婁知府驚嚇的直看太子的臉色。好在戴靜翕心裏還是有數的,檢查後戀戀不舍放開她,兩邊相互介紹後,婁知府殷勤地招呼幾人住宿,太子去前廳跟婁知府說話,顧盼便被戴靜翕抱到客房。月桐哭成了淚人,紫言和博裕也跪下來告罪,顧盼說:“這次我們都有錯,等回京後見到父親再說吧。”一直正眼都未瞧地上三人的戴靜翕,此時開口道:“你們兩個,趁我還沒走,得空我教你們兩招吧。”紫言和博裕大喜,忙連連道謝。月桐還待說什麽,被戴靜翕凶神惡煞地瞪下去了。

    顧盼驚訝問道:“你還會武功啊?”

    戴靜翕得意道:“隻比太子強,不比他差。”

    “哦……”顧盼想到戴清瀾的義子不會有差,怪不得他的腹肌比祝邦彥的還硬啊。“那你的功夫跟祝邦彥比如何?”

    戴靜翕氣道:“好你個木樨,我就守在你身邊,你還想著別人?”嚇得顧盼也不敢再問。

    安置好了,洗漱放鬆下來後,顧盼在臥房聽月桐說著他自己的遭遇。原來他昏迷了一天一夜,醒來時在一個偏僻的小巷,好不容易與紫言和博裕會合。兩人已經飛鴿傳書給京城,沒想到太子殿下十萬火急地親自趕過來了。接下來月桐支支吾吾的,在顧盼的催促下才說道:“太子殿下大怒,嚴刑審訊了相關的人,問出你的下落後,所有的人都沒放過,都被斬殺了。那三個歹人,也被他……”月桐咬咬牙說:“也被他挫骨揚灰了。”顧盼大吃一驚,沒想到他竟然有這樣的一麵,還以為他是最能忍耐最厚道的,果真是“天子一怒,血流成河”啊。

    二人說得熱鬧,不知窗外戴靜翕差點用暗器當場將月桐射殺,被他身側的太子攔下來。戴靜翕質問道:“為何攔我?如此沒用又愛挑撥的人,留他作甚?”

    太子說道:“他是師妹從小一起長起來的身邊人,師妹遭此大劫,心神還未定,不能再受波瀾了,等回京城再說吧。”

    戴靜翕心悅誠服收起銀針,作揖說道:“對她,我不如你。之前愚弟的恣意妄為,還請哥哥原諒。”兩人冰釋前嫌,徹底言歸於好。

    第二日,太子早早起床,擔心昨日顧盼聽月桐所言後對自己不喜,忐忑等在客廳。戴靜翕也早來了,對太子說:“哥哥勿要擔心,如果木樨怪你,我替你作證。”一會兒顧盼頂著兩個黑眼圈來了,兩人心裏都是一沉,戴靜翕剛要解釋當時情形,顧盼先開口了:“青禾你不用說了,我這次能有驚無險,全靠你們和景王爺的全力尋找。我怎麽還會是非不分,怪你們呢?”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戴維楨身旁,牽起他的兩隻修長大手,雙目亮亮看著他,溫柔說道:“最寬厚慈悲的太子殿下,為了我怒發衝冠、手染血腥,如果真是因為這個有報應,那就讓我陪你一起渡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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