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次紛擾,顧盼和戴維楨之間那層莫可明說的隔膜消失了,關係更加親近,兩人就算不說話、隻是默默相視也透著甜蜜,謝文茵直嚷著吃味。皇後對這對小兒女突飛猛進的感情發展樂見其成,人也顯得年輕、喜慶,直把皇帝勾的夜夜留宿、同床共寢。太子親自帶著顧盼和謝文茵到了景王府,表明了心跡,讓景王爺飛燕傳書召靜翕回來。一切都太平下來時,戴瀠泓辦完西北之事,回京述職了。

    戴瀠泓聽了斑竹的報告,輕蔑地笑道:“真是窩囊!堂堂太子,被一個娼妓之子鑽了空子!”想到顧盼竟然被一個卑賤的孿子破了處女身,氣到不行,暗中派人追殺靜翕。在為他接風的家宴上,看血緣皇兄跟顧盼親親我我,視旁人為無物,胸中熱血沸騰,更加鄙視起這個同父異母的兄長:就為了討好顧盼,堂堂皇家血脈,竟然容忍別的男子睡在愛人榻上!

    宴會後,戴瀠泓被皇帝單獨留下,說道:“瀠泓,你皇兄已經成人,也有了意中人,冊妃大婚隻是早晚的事兒了。你也不小了,不用非得到成人才成婚,禮部尚書的嫡女江秀秀是父皇特意為你挑選的皇妃人選,你也跟她多走動走動,等你皇兄大婚後,你也成婚吧。”

    戴瀠泓心裏發苦,卻麵上恭敬道:“謝父皇。”

    戴瀠泓散席後到童夫人處請安,童夫人看他身後空空,垂淚道:“你父皇又不來了吧?”見戴瀠泓麵露苦相,問道:“泓兒怎麽了?為何事煩惱?”

    戴瀠泓突然有種傾訴的欲望,對著生母說道:“母親,其實我不喜歡江秀秀,我知她也不喜我,我不想跟她硬湊到一起。”

    童夫人嚴肅道:“我知你還忘不了那個顧家女,可是莫說她已內定成太子妃,就算她現在就嫁給你,娘也不同意,她太不定性了,比你姐姐還不著調,怎麽能做皇妃呢。”

    戴瀠泓說:“娘,你不了解她,她隻是外表跳脫,實際上聰慧敢擔當,對身邊的男子也好。我一直忘不了她,現在很後悔當時拿她當條件換來這皇子的身份。宏圖霸業可以徐徐圖之,佳人卻不可再得,娘,您偏居在宮外多年,難道沒有遺憾嗎?”

    一句話問的童夫人肝腸寸斷,抽泣道:“今天你我母子交心,我也不藏著掖著了,為娘怎麽可能沒有遺憾?別的不如我的女子,身邊被眾多男子團團圍著,受盡疼寵,娘卻名不正言不順地窩在這裏,與宮中那人爭搶一個男人,娘能不恨嗎?為他生兒育女,受盡委屈,卻沒想他現在喜新厭舊,到這裏的次數越來越少。雖然彌補你做了補償,但壓根沒想過要把我和你姐擺到正大光明的身份上來。仲帝都可打破祖製與臣子共妻,他為什麽不可為了我和你姐破一次例?想當年,娘也是年輕貌美的大家閨秀,媒人踏破了你外祖的門檻,卻被他看上,從此高牆小院,困住一生,為娘心裏苦啊。”

    戴瀠泓看著母親鬢角新生出的白發,發狠道:“娘,我願一搏,你敢嗎?”

    童夫人吃驚看著他,心裏也是熱血澎湃,說道:“娘早就想換個身份,隻怕你顧及血緣親情,一直沒敢跟你提。既然你也有這心氣兒,娘都半截入土的人了,有什麽不敢的,隻是擔心萬一不成,我兒你危險啊。”

    戴瀠泓霸氣側漏,擲地有聲:“我此去西北,把那些頭腦簡單的武將哄得團團轉,還加了一把火,騙他們說他們的老統帥的獨女被太子霸占,他們紛紛氣憤不已,發誓唯我馬首是瞻。朝中的大臣也有五分之一投靠了我的麾下,假以時日,我便可以羽翼豐滿,與那窩囊的太子搏上一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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