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領命近身,戴瀠泓縱身一跳躲過,輕柔地將顧盼的腦袋埋到自己胸膛,笑道:“父皇何必動怒?之前您還疑心我好男色,如今您不正好放下擔心,為我高興了嗎?”

    皇上一時無語,童夫人從他懷裏探起頭來,淚眼婆娑地看著。戴瀠泓趁熱打鐵:“說來我與她頗有緣分,相見恨晚,她對我的情意如今大家有目共睹,我也不用說了。剛巧,父皇前些日子剛下了口諭,”戴瀠泓懷抱顧盼單膝跪地,“還請父皇給兒臣一個恩典,將她賜婚與兒臣。”

    皇上大驚,指著女子說:“顧家女?”

    此時戴瀠泓已然明了,原來搶先一步的,竟然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太子哥哥,不然父皇不會反應如此激烈。沒想到自己歪打正著,把機會利用到了最充分完美,顧盼,這可是你送上門來的。

    皇上不由鬆開懷中的童夫人,沉吟起來。沒想到自己這十幾年來,努力地擺正兩個兒子之間的微妙平衡,還是因為一個小小女子崩塌了,長子和次子最終麵對麵直接衝突起來了。不由狠厲地向次子懷中昏睡的顧盼看去,卻被次子側身避過,聽他胳膊肘外拐地替她說道:“她是被我故意灌醉的。”

    童夫人這時出聲了,聲音輕柔和緩:“我兒,這次你太魯莽了,你待叫你父皇如何?為娘知你好不容易才得遇意中人,但也要懂得恭悌兄長,我兒,快快放下這女孩,悄悄送她返家吧。”

    戴瀠泓神色冷峻,半天吐出一個“好”字,轉身抱著顧盼要離開,被皇上叫住,“慢著,朕再想想。”皇上思忖了片刻方說:“泓兒,如若借此時機將你登上玉碟如何?”

    戴瀠泓聞言複雜地看向自己的血緣父親,除了名分給不了,他對母親聖寵不斷,對自己和姐姐也確實做到了一個父親能做到的。他雖沒有明說,但自己一直知道他有想把自己歸到皇室名冊成為正經皇子的打算,但畢竟史無前例,阻力甚大。經過十幾年的時間,他逐漸削弱了皇後娘家的勢力,抬了很多童氏人為官。當然其中也摻雜別的原因,但能被父親如此器重,戴瀠泓心裏自然也是自豪和驕傲的;自己也是從小立誌定要名正言順,幹出一番事業來,揚名千古。此時聽到父皇的打算,借此次機會,拿顧盼當條件,要求那個高傲的皇後和總是壓自己一頭的太子哥哥點頭同意將‘戴瀠泓’刻上玉碟,戴瀠泓真是心動了,多年的夢想可能要實現,全身熱血沸騰;但此時懷中的顧盼是如此溫暖柔軟,自己怎好舍得?

    戴母童夫人輕柔開口道:“泓兒,難為你父皇總將你放在心尖上想著,這不是你從小的夢想嗎,想在眾人麵前正大光明地喚你父皇一聲?為娘沒用,從小見你因為被流言蜚語中傷難過,就知道掉眼淚。為娘終於盼到了。”說完撚起帕子擦起眼淚來。

    戴瀠泓一咬牙,硬起心腸來:“好,多謝父皇成全。兒臣定當努力,不辜負父皇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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