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茵回到:“顧妹妹好眼力,這是謝某名下的,這三個字的確也是我寫的,現眼了。”

    顧盼忙笑說:“謝哥哥,過度的謙虛就是驕傲啊,你這個狀元郎在我麵前說現眼,那我那狗爬的字純粹就是為了娛樂大眾的嗎?”

    兩人說笑著走進書齋,青峰、月桐等人跟在後麵。掌櫃的聽說少東家來了,忙迎出來,直接將兩人帶到二樓雅間。看著層層書架上滿滿的藏書,顧盼深深吸了一口氣:“好濃的文化氣息,我顧盼又重新活回來了!”

    謝文茵打趣道:“顧妹妹真是與眾不同,專愛筆墨,真打算當彧朝的女狀元啊?”

    “我才不理你,我要好好聞聞這書墨香!”顧盼像小狗一樣抽吸了幾下鼻子,謝文茵和掌櫃的忍俊不禁,為她介紹起這些藏書來。顧盼如饑似渴,很不客氣地挑了厚厚一摞,當下就坐在板凳上閱讀起彧朝的簡史來,謝文茵和掌櫃的麵麵相覷,謝文茵無奈笑笑,讓掌櫃備上茶水點心,掌櫃的老臉開花對謝文茵作揖說“恭喜少東家得此紅顏知己。”謝文茵心裏高興,對多年的掌櫃笑著擺擺手,掌櫃識趣退下,謝文茵安靜地坐下陪讀,一室靜謐無聲,隻有偶爾的翻書聲響。

    雖是簡史,文筆簡單,但顧盼仍讀地蕩氣回腸,彧朝曆史悠久,曆代湧現出很多可歌可泣的曆史人物啊,難道是這裏的女人少,男子才更努力地完善自己贏得青睞?顧盼剛要再取一本書看,謝文茵捉住了她的手:“顧妹妹,來日方長,別累著了,走,我帶你去我名下的另一處產業,送你一套文房四寶如何?”

    “好啊。”兩人又相攜去了寫意齋,謝文茵為顧盼挑了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寶。月桐心裏酸澀不已,早就知道西部粗獷的生活不適合小姐,她就偏愛這些文人墨客的東西,對女人間的家長裏短不感興趣,連個要好的手帕交都沒有,如今看著她跟謝公子情投意合般配的樣子,既為她高興也為自己難過。也罷,小姐早晚是要有夫君的,自己隻是一個連“妻主”都不配喊的小子,隻要小姐好,不嫌棄自己不趕自己走,自己就本本分分地守著她吧。

    謝文茵又挑了一套古樸低調奢華的文房四寶,說:“這套就送給顧伯父吧。”顧盼忙擺擺手回絕道:“你快饒了他吧,他那把字兒,還不如我的呢。你送他這個是得罪他啊,還不如送他些美酒得他心意。”謝文茵哈哈大笑,身後的青峰、月桐等人也都憋笑到臉紅。於是兩人又動身去天泉酒樓去買酒。買好後出門剛要計劃著下一站去哪兒,結果打酒樓出來幾個搖搖晃晃的公子哥兒,看到了謝文茵,走了過來,謝文茵忙把顧盼藏到身後。

    “吆喝,這不是四品狀元嗎?”為首的那個公子哥醉醺醺地打趣道。謝文茵點點頭,就要拉著顧盼離開,卻又被他攔住,“怎麽,狀元郎高升了就忘了昔日的同窗了?身邊這個女子誰啊?難道也是樂坊的美人嗎?”他這麽說,是諷刺謝文茵的生母身份,謝文茵沉下臉來。這個公子哥身後的幾個人見事不好,不由碰碰他的胳膊提醒,他卻借著酒勁兒,喝到:“怕什麽?區區一個書生,就是太師府,也早就過氣了,不過就是仗著曾經教過皇上幾年書罷了,也多虧皇上宅心仁厚,不忘舊人。”他注意到顧盼,雖戴著帷帽看不清麵目,但身材苗條,氣質出眾,不由咂嘴道:“小美人,我可是工部尚書的嫡子,你跟著他,不如跟著我啊?”

    謝文茵剛要喚青峰動手,被顧盼攔下了,對這工部尚書的公子說道:“就算是樂坊的女子,也偏好才貌俱佳的俊兒郎,如公子般相貌,雖您勇於自薦,但小女子還是敬謝不敏了。”

    謝文茵撲哧一笑,公子哥兒惱羞成怒,吩咐下人開打,劍張弩拔的刹那,忽然嗖嗖幾聲,公子哥的下人被不知誰扔來的幾顆小石子兒擊中,哎吆喊著疼倒地,公子哥剛要怒罵,隻見從天泉酒樓施施然走出幾人來。為首一人風調開爽,器彩韶澈,膚白貌美,眉心一點朱砂惹人注目,等走近了,方才發覺他年紀不大,與謝文茵相仿,隻見他迅速掃視了眾人一圈,顧盼也被他掃到,雖是蜻蜓點水一眼,顧盼心裏也微微打了個冷戰。隻聽他開口道:“譚玉美公開挑釁四品官員,調戲女子,妄議挑撥聖上與恩師和睦;祝邦彥,作為禦林軍統領,你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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