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考完了,蕭珂長長籲歎一口氣,似乎有些釋懷,但略無盡略的不安和憂愁。六月伏天,破曉朦不上的夜色卻江南煙雨中華美上幕.每每從考場歸來,她從不回頭看,心裏空空的,像無人阻廊拉起悲涼的追憶。沒有木訥的表情,沒有流淚的眼睛,空氣中傳來老師的問候,除了母親的溫暖,還掠過一絲酸楚,冥冥回味著……

    掃來長風,灰灰暮色,夾雜著喧嘩,規避現實讓她想到了家。很想很想回家。信號透出她的急促,姐姐蕭然在寢室等她。

    她是非常不想回教室,不想見班主任。不想聽到他鼻嗤以息,不想回眸在消極中去感受他那極端訓人的方式。灰黃的光線,抖動他的食指,尖嶽殺破空氣凝重出“你就去死吧,我不攔你。”她驚訝地無語,欲哭無淚。在一場心傷,無人安慰時刻,頂著寂寞與自尊雙重擠壓,讓她喘不過氣。

    貧困扣在身上便成為標誌,在物質極為匱乏時,也隻能排斥自己離開這個群體。

    穿梭在人群中,愜意微笑掛在臉上,掩飾她的虛偽和悲涼碰到曾經同病相憐的柳如美,心漏了半拍。禁錮一座城,還是扣死一個人。如美微弱的力量,依舊無法抵抗世俗。沒有父親,對一個平凡的家庭毋寧是打擊,盡管媽媽的愛濃厚彌補星空,但夜夜抱淚入睡,那是愁煞人。在旁人眼裏,以外象評論一個人,幾乎將如美甩入死牢,什麽貧困基金也不要。可最終拗不過媽媽,無情貼上貧困標誌。

    記得抱著如美顫抖的肩膀,抽泣的哭聲,撕裂抽筋,強烈迫使自己變得強大與富有,拯救那些有相似的經曆或更糟的人。雅靜和如美同時放棄那曾經為爭去名額吵得麵紅耳赤的基金。同時,也不約而同被老師找去談話。

    “盡管我很需要這筆錢,盡管爸爸中風還在醫院,大哥神經兮兮

    的,但是可能有人你比我更需要這個筆錢。”蕭珂很坦誠地說。

    “你很有愛心,那麽需要錢,又為什麽不要?’’老師問。

    “一筆錢無形給了自己很大精神壓力,我真的不想逼自己天天打著電筒學到深夜,而且效果異常差,我還有何臉接受這錢。”蕭珂說。

    “沒必要逼自己,那隻是物質上的幫助。”

    “不是我要逼自己,是情非得已,當我看到我爸在我麵前哭,心真的很痛,所以給自己定的目標很高,不管能否實現,我都會為此奮鬥。”蕭珂決絕地說。

    “你是個好孩子,回教室吧。”老師虔誠地說。

    “謝謝”蕭珂轉身踏入教室,一直低著頭,很沉重,很沉重……

    後來,她們還是參加扶貧基金會,一個一個訴說自己成績下滑,慶幸同一結果並非蕭珂一人。哭泣是女孩子弊病,脆弱成為代名詞。蕭珂沒有寫稿,隻是輕描淡寫,感恩,微笑的淚在打轉,麻木,以操控不了自己。

    聽著共青團書記的演講,頗有感觸

    “…古話說‘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字字充實學子空曠的心。

    最後發放基金時,還有一塊水晶,刻上“先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輾轉反側,終於拿來高考報校資料,蕭然就突如其來出現在同學麵前,兩張幾乎一樣麵孔,所有人都認為是雙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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