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個人的身旁,身形肥碩的劊子手矗立,手中拿著那明晃晃的大刀,眼中無悲無喜。

    再往上,乃是一個巨大的平台,平台之上有將近百人跪立。

    這百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不同於其餘即將被問斬朱家之人的蕭條頹廢,這百人昂首挺胸,狼狽的麵龐之上透露著問心無愧的絕然。

    哪怕是年僅七八歲的小孩兒也沒有哭鬧,有的僅僅是倔強,憤怒和一絲的絕望。

    便在此時,一名穿著一品官服老者緩緩走上邢台,繼而駐足在一名看上去一隻腳邁入棺材的老者身前,道:“朱天涯,你還有什麽話要說的。”

    聞言,被稱之為朱天涯的老者抬起頭,那渾濁的眸子之內精光迸射,以不符合年紀的中氣開口道:“黃浦老兒,你少在這裏冷嘲熱諷的,這件事情的實情到底為何你我都清楚,你這是要把我整個夏國都斷送於奸人之手。”

    聽到此話,黃浦雄冷冷一笑,道:“朱天涯,你明白又如何,雖然你年輕之時得了仙緣,可汝現在被吾以斷脈指截斷了經脈,汝一身武力盡失,難道還想讓那昏君能清醒嗎!”

    此話一出,朱天涯大怒,掙紮的就想要起身。

    然,他一動,卻是滿頭的冷汗流淌,青筋暴起間,忍不住的發出一道如野獸般的慘叫。

    對此,黃浦雄哈哈大笑道:“朱匹夫,尊上以九根青龍釘打入你體內,動啊,你到是動啊,一動就會引起青龍釘噬心,隻會讓你死得更快。”

    “父親!”

    “爺爺!”

    “老祖!”

    “……”

    看到這一幕,邢台之上,朱家的嫡係成員頓時失色的叫嚷,一個個咬牙切齒的盯著黃浦雄,喝斥道:“黃浦雄,你這個無恥的敗類,今日我朱家,明日就是你黃浦家!”

    對此,黃浦雄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叫吧,叫吧,在過一個時辰,你們都是刀下鬼,哈哈……”

    然,就在此時,朱天篷身影出現在形態之上,眸子泛冷的盯著黃浦雄,道:“黃浦雄是吧,你還真是囂張的有些欠揍啊。”

    雖然黃浦雄等所在的形態距離人群很遠,說話的聲音一般人都聽不到,但朱天篷卻是聽得真切。

    這件事情果不其然的就是黃浦家搞得鬼,而且最讓朱天篷不可思議的就是朱天涯,那個記憶當中光著屁股在院子裏到處跑的族弟,好像是十二叔的小兒子。

    按照他離去的時間算起來,後者現在也已經兩百多歲了,這在人族當中已經很了不起了,不過之後黃浦雄的一句話便是讓他恍然,朱天涯能存活這麽久,隻怕也是因為那撞仙緣吧。

    同時,黃浦雄口中的尊上吸引了朱天篷的注意力,很顯然,這件事情雖然是黃浦家行動的,但策劃的人就是那所謂的尊上。

    看著突然出現在台上的朱天篷,黃浦雄頓時大驚失色,踉蹌的退後了十數丈,這才慌忙的喊叫道:“你是什麽人?護衛,護衛……”

    刹那間,四麵八方就有精兵湧出,直接就是將整個邢台團團包圍,顯然黃浦雄乃是早有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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