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祁恩這輩子恐怕也很難忘記今天這種局麵。當心禾推開門走進來的時候,他身邊的女人連衣服都還沒有來得及穿,他還有什麽話說呢?更何況,他剛剛還在電話裏跟心禾說他不在公寓。這一切足以讓一個女人記恨一輩子了吧!

“shit!”恩在在心禾轉身跑出去的那一刹那咒罵出聲。下一秒,他也跟著衝了出去。

“心禾,你聽我解釋。”恩在追上心禾拉住心禾。

此時的尚心禾根本什麽都聽不進去,她甩開恩在的手,強忍的眼淚也在這一刻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心禾,我不是故意……昨晚我喝多了……我……”恩在再次拉住心禾,解釋著。

“你放開我!”心禾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平靜的說道。

“心禾,你原諒我好不好?”

“今天晚上我真的不該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半夜睡不著就跑到你這裏來了,對不起,打擾你們了。”心禾說完,再次掙脫開恩在的手沿著斑馬線向馬路中央走去。一輛轎車疾馳過來,險些撞到心禾。心禾全然不顧,如同夢遊般依舊向馬路對麵走去。

恩在的心緊緊的揪著,他衝過去,不顧心禾的踢打扛起心禾就攔了一輛出租車,硬是把心禾塞進了出租車裏。

“你讓我下車——讓我下車——你這個大騙子,讓我下車,聽到沒有——”心禾在出租車裏對恩在咆哮著。此時,壓抑的淚水和憤怒終於得到宣泄,她對著恩在又打又踢。“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你們都要騙我?讓我下車——讓我下車。我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最後,心禾終於累了,在恩在的懷裏慢慢的安靜下來。

“請問,兩位要去哪裏?”司機終於揀到一個說話的機會連忙問道。

“希爾頓酒店。”恩在緊緊摟著心禾。懷裏的人已經睡著了,臉上還掛著眼淚。恩在輕輕為她拭去淚水,心裏直罵自己是混蛋。

一抹朝霞染紅了半邊天,天就快要亮了。恩在打開他在希爾頓酒店的固定房間的門,抱著心禾進了房間。

洪石也是一夜沒睡,此時正坐在洪爺的別墅裏跟助手托尼一起喝咖啡。

托尼放下電話,望著對麵的洪石道:“洪先生,心禾小姐現在在希爾頓酒店的套房裏……”托尼說到這兒猶豫了一下接著說:“跟沐祁恩在一起。”

洪石握著咖啡杯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下,而後端到嘴邊喝了一口。

托尼沒在老板臉上發現任何代表情緒變化的表情來,也不知道他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按說自己的老婆在外麵給自己戴綠帽子,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惱羞成怒、暴跳如雷,可是他的老板卻是跟別人不一樣,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年了,可托尼仍舊猜不透眼前這個中國男人。

洪石冷冷的說道:“我隻需要知道她是否安全,其他的就不要告訴我了。”

托尼聳聳肩膀。

洪石接著說道:“我現在隻是洪大集團的股東,雖然有陳伯的支持,但是要想重新加入洪星得到眾兄弟的支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沒關係,洪先生,我們有的是時間。”

洪石放下杯子,揉了揉後腦,皺著眉頭說道:“我是怕我沒有時間了!”

“放心!我們會找到全世界最好的腦外科醫生,一定會成功的把子彈取出來的。”

洪石笑了笑,站起來道“我希望在臨死前做一件好事!希望你們能幫我!”說完就轉身上樓去了。

托尼看著洪石的背影,喃喃的說道:“我不會讓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