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攝政王放在椅子上後,就微微低頭一言不發。
隻有那嫣紅微腫的唇瓣在昭顯著她剛剛被輕薄的真相。
被滿足的攝政王薄唇邊帶著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弧度,心情也格外的好。
他掃了還低頭“害羞”的小兒,如高山流水的磁性男音響起,“阿棠,這幾日在府中忙了什麽?”
沈筠棠被他問的渾身一抖,根本就不敢抬頭看他的表情。
她默默將身子往木椅深處縮了縮,企圖與攝政王拉開距離。
隻是桌邊的兩張椅子離的就那麽近,即便她將整個人都縮進了椅子,那也不過是一臂的距離。
攝政王之前已問過她這個問題,她用生病養病的借口搪塞了。
他現在又問了一遍,定然是知道前麵的話,她是為了應付他的。
現在他再問,隻是要聽到她說實話而已。
短短瞬間,沈筠棠腦中已經有千百個念頭一閃而過。
想到勢頭已經造了起來,那些緊盯著動向的人恐怕已經按捺不住了。
沈筠棠餘光掃了一眼端坐在桌邊光風霽月的攝政王。
她清透的眼眸深處閃過一抹亮光。
今日攝政王突然闖進永興侯府,她又被迫被他輕薄,總不能都是她吃虧,她總該讓他付出點代價。
沈筠棠終於抬起了頭,視線與攝政王對視上。
她揚起嘴角,露出一個淺笑,“微臣無意中得了一個寶貝,這幾日正在研究,若是殿下不介意,微臣便將這東西拿出來給殿下一觀。”
哦?
寶貝?
攝政王還真被掉起了好奇心,永興侯府的情況他也不是不知道。
幾乎是“一貧如洗”,還能拿出什麽寶貝,就算是寶貝,還能有宮中的好嗎?
攝政王殿下嘴角微翹,朝著沈筠棠揮手,讓她去拿她口中的寶貝。
東西被沈筠棠放在嘯風居的小書房了,她起身向著攝政王拱了拱手,就轉身出了花廳朝著小書房走去。
一消失在攝政王殿下的視線裏,沈筠棠立即用寬袖用力擦了擦嘴唇。
直到將一雙嫩唇擦的嫣紅這才停下來。
可是毫無用處,剛剛那閻王的味道好似還停留在她的口腔裏。
沈筠棠氣惱,在小書房中漱了好幾遍口,歇了小半刻鍾這才折返。
攝政王殿下一個人留在花廳中有些百無聊賴。
他視線掃了一遍花廳中的擺設,隨後目光落在了窗邊放著的長榻上。
整個花廳都沒有一本書,隻有長榻邊的小幾上放著一本倒坎的書籍。
藍皮封,封麵上隻“藍香亭”幾個字。
憑著封麵上的字也猜不出裏麵的內容,有些像是雜文集,又有些像是詩詞集。
這般放著,定然是沈筠棠之前看過的。
攝政王好奇心大起,起身走到長榻邊,長臂一撈,就將那本書冊拿到手中。
他翻開第一頁,眉頭就微微蹙了起來。
開頭是一首詩,而且是一首情詩。
繼續往後翻,他就知道這不是雜文也不是詩集,而是話本……
再往後瞧,攝政王嘴角就忍不住抽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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