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實在無法,隻能去詢問附近當值的宮人。

    這麽一問才知道,永興侯早就被穆大人帶走了。

    而且小侯爺昏迷了,是直接被穆大人背著出的宮門。

    這下秦天華僵在了原地,滿臉苦色,這叫他怎麽和殿下交代。

    旁邊幾個一起跟來的侍衛也是臉色不好。

    禦書房禦案旁擺著的兩摞奏折在秦天華離開的這兩炷香內一本都沒少。

    攝政王麵前翻開了一本奏章,上麵密密麻麻寫著字,是戶部尚書關於年節時宮中宴會支出的預算。

    攝政王右手拿著朱筆,懸停在奏章之上。

    魏公公就站在攝政王身後,他朝著殿下那邊瞄了一眼,發現一炷香過了,那本奏章居然一頁都沒翻過去,不但如此,朱筆上的朱砂滴落到奏章上,將一塊字跡汙染了,殿下居然無動於衷,顯然是沒有發現。

    魏公公縮了縮脖子也不敢提醒。

    估莫著秦天華不回來,殿下這奏章是看不進去了。

    這會兒攝政王腦子裏哪裏還有一點奏章的位置,他的全部思緒都放在了沈筠棠的身上。

    要是那小兒在他走後又一次暈倒怎麽辦?

    那些明哲保身的朝臣肯定不敢管這事兒,萬民殿附近的宮人就更不用說了。

    那小家夥不會就這麽被放在冷風冷雪裏這般凍著吧,他不過是想給她一個教訓,並不是想要她的命。

    等沈筠棠被秦天華接回來,安置在他這裏後,他見到她又該說什麽,畢竟之前兩個人剛紅臉過,他是攝政王,是瑞王,讓他先服軟,他的麵子往哪裏擱!

    可是小兒也是個脾氣倔的,如果他不服軟,她一直跟他杠又怎麽辦。

    真是讓人頭疼的小家夥。

    攝政王腦子裏一團亂,他覺得再難的政事都沒這事讓他頭疼。

    攝政王越想越坐不住,心底的那股愧疚也越來越強烈。

    最後在內心經過一番激烈的掙紮,他決定等秦天華將沈筠棠帶回來,他就親自去安撫她,隻要她能隨便給自己一個台階下,那他就原諒她這次,而且還將雪山嵐花給她,讓她帶回去給她的祖父治病。

    決定做好後,攝政王將朱筆扔到一旁,整個人都躁動不安,他從禦案後站起來,在書房裏焦躁地走來走去。

    在將魏公公的眼睛晃花前,秦天華終於回來了。

    聽到動靜,攝政王就大步走到了禦書房門口,秦天華進來的時候差點與主子撞了個正著。

    攝政王這般動作都將秦天華驚到了,主子還從未對他這麽好過,居然到門口親自迎接他的,可下一瞬他就感覺到了極度的內疚,他沒辦好主子的差事,沒能將沈筠棠帶到主子麵前來。

    心虛的秦天華低著頭,看一眼攝政王都不敢。

    攝政王先是朝秦天華身後掃了一眼,這一眼一掃,他方才還急切的麵容就陰了一半,“永興侯帶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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