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腹語術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不能對內力修為高於自己的人使用。

    蕭峰這般修為自然不是段延慶可以比擬的。

    得知眼前此人是誰後,段延慶既驚恐又憤怒,也不敢繼續用腹語術,隻得伸出鐵棒,在地下磨得光滑的青石板上寫道:“閣下和我何仇?”

    卻聽得一陣嗤嗤作響,竟如是在沙中寫字一般,這六個字每一筆都深入石裏。

    “嘶……”

    看到段延慶這一手功夫,所有人俱是倒吸一口涼氣,暗自感歎這大惡人修為了得。

    這青石地麵由青石板鋪成,打磨的光滑且堅硬無比,尋常武功高強之人用指力在木板上都難刻出痕跡,段延慶以一根四尺鐵棒當筆,以一陽指力在石板上行雲流水,這可比單純的用指力在石板上刻字要強了不知道多少(關係到杠杆原理,大家應該都懂。)。

    在場諸人,無一不是武功高強之輩,其中也不發段正淳這種百級boss,可看到段延慶這手功夫,亦是自歎弗如,打心底佩服。

    然而蕭峰見他寫完,一言不發地走上前去,伸出腳來,以皮靴之底在地下擦了幾擦,登時將石板上這六個字擦得幹幹淨淨。

    “我日!”

    所有人再次驚駭,王遠更是對蕭峰崇拜的無以複加。

    一個以鐵棒在石板上寫字已是極難,另一個卻伸足便即擦去字跡,這足底的功夫,比之棒頭內力聚於一點,更是艱難得多。

    兩人一個寫,一個擦,一片青石板鋪成的湖畔小徑,竟顯得便如沙灘一般。

    段延慶驚懼的看了蕭峰一眼,知道這是蕭峰在有意顯露實力,用腳擦掉自己的意思也很明顯,顯然是在說:“咱倆無冤無仇!過去的事都是誤會!希望兩家罷手!”

    別看蕭峰平時笑眯眯的,其實也是個傲嬌的人,段延慶雖是天下第一惡人,可畢竟是殘疾人,蕭峰自是不會為難他。

    段延慶自知不是蕭峰對手,於是拿鐵棒在地上勾了一下,做了個一筆勾銷的動作。

    “老大,你不做皇帝了?”

    嶽老三見狀,嚷嚷道:“我還想做王爺呢!”

    所有人:“……”

    段正淳冷冷道:“哼!我皇兄退位後,皇帝是我做,我退位後還有我兒子,你老大連個子嗣都沒有,就算做了這皇帝又有何用?”

    “這還不簡單!”

    嶽老三拍著胸脯牛逼哄哄道:“讓你兒子認我老大做爹,那我老大不就是有兒子了?反正都是姓段!”

    “靠……”

    聽到嶽老三這話,所有人俱是滿頭黑線,王遠更是扶額歎息。

    這嶽老三真是頭腦簡單的可以,邏輯混亂至極,張口就胡說八道,以後出去可千萬不敢說自己是這煞筆的師父!

    “好了老三!”

    段延慶也感到有些丟人現眼,一句嗬斥住嶽老三,然後看了蕭峰一眼道:“是咱們技不如人!”

    言罷,段延慶拐杖往地上一點,飄然而去。

    “他娘的,這契丹雜種有啥了不起的!”嶽老三破口大罵。

    蕭峰臉色一黑,手一伸便將嶽老三如同提小雞一樣,抓在了手裏,隨手扔進了水裏。

    “老三快走,別在這兒出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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