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聽見於老大喝叫了一聲:“禿驢,你往哪裏跑。”

    眾人扭頭一看,卻是那個慧慈和尚偷偷摸摸地向一旁移動,正要逃走,於家老大眼疾手快,兩三步就追了上去,扭住慧慈的手臂,將他抓了回來,

    於老大腕力不小,又懂得擒拿手法,此時施展出來,那慧慈和尚不會武功,哪裏忍得了疼痛,頓時鼻涕眼淚一齊流了出來,大聲哀告道:“好漢饒命啊,小僧實在沒有惡意,隻是不想打擾各位好漢,才要先行離開啊……”

    華不石走到慧慈和尚的麵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頂,又抓起他的手臂瞧了一眼,道:“你自稱是此廟的守寺僧人,頭頂卻沒有香疤,這個光頭也是新剃的,是何道理。”

    於老大手上用力一擰,吼道:“說。”

    慧慈和尚痛叫連聲,道:“哎喲……哎喲……好漢爺小力點,小的經受不住……這關帝廟這麽小,正緊的和尚哪裏會到這裏來,小的這守衛僧,其實也就是被周圍的村民雇來看廟的,沒有經過剃度,是以沒有香疤……”

    華不石道:“那你定會說今曰剛好剃過頭,故此頭頂還粘有些碎發,對不對。”

    慧慈和尚道:“確實是如此啊,公子爺饒命……”

    華不石道:“好,你倒真會自圓其說,那你再說說,手臂之上的許多蜇痕又是怎麽回事。”

    於老大手掌一抬,抓起慧慈和尚的手臂湊到火把前,果然看見他的上臂和手背上有許多細小的疤痕,麻麻點點的,呈現灰白顏色,卻不象是新近的傷痕,若不細看,還真是難以瞧得出來,

    慧慈和尚道:“那是蚊蟲叮咬所致……”

    華不石道:“一派胡言,被蚊蟲叮咬哪會有這樣的蜇痕,這種痕跡,我以前倒是見過一次,是在湘西苗疆中的一位毒門高手身上,這明明是長年豢養毒物,被毒蟲蜇刺留下的印記,我說的可對。”

    慧慈和尚此時卻不說話了,他的偽裝已經被對方看破,再狡辯也是無用,他瞧向華不石的眼光之中,已充滿了怨毒之色,

    華不石又道:“如果不是在此處聽不見一點蟲鳴蛙叫之聲,我還未必能想得到,你在廟裏所設下的埋伏,乃是某種毒蟲,這周圍所有的昆蟲蛙類,想必都被你帶來的毒蟲吃光了,才會沒有了聲息,對嗎。”

    此話一出,眾人均是心頭一震,尤其是於家五兄弟,更是又驚又怒,之前孟二爺命他們進廟察探,結果沒有發現任何危險,這時候聽說裏麵竟然有毒蟲埋伏,若大家進入大殿之後被襲,自是他們探察不力所致,

    於老大心中惱恨,狠狠地扭住慧慈和尚的手臂,隻擰得骨頭“咯咯”作響,那慧慈和尚卻也不再哀告,咬著牙一聲不吭,

    見這假和尚如此硬氣,於老大更是大怒,一把拔出了腰間的短匕,壓在了慧慈和尚的脖頸上,就要割斷他的喉管,

    卻在此時,忽聽得幾聲驚叫,先前進入關帝廟的幾名“洞庭幫”弟子從廟裏紛紛奔逃而出,於老大從廟門向裏看去,隻感覺到一陣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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