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司墨寒開始猜測喬眠可能和司家有某種關係之後,他心裏就像是有陰霾飄來,鬱結在他和喬眠之間。

三年前,當他和喬眠還在景城時,他就曾因為自己和喬雲榮的關係以及喬眠叫他一聲“三叔”而不甘正視自己的心。那時的他就覺得隻要自己和這個天天跟在他身後的小丫頭在一起了,那一定是亂倫!所以每次麵對喬眠,他雖然忍住想要對她好,但還是強烈克製住內心深處的蠢蠢欲動,隻將二人的維持於此就好……

但是現在,他們好不容易經曆重重、曆經磨難,終於敢正是彼此的心……他們仿佛又要被現實打回原形。又和“輪亂”兩個字聯係到了一起。

司墨寒無論如何去想,都想不通喬眠為什麽會和司家有關係。哪怕他找來各種理由和借口,用喬家和司家是世家的關係來安慰自己說,也許正是因為這種世家的關係,也許在很久之前司家曾給過喬家情蠱用以醫學研究,再或者喬眠家曾偷過司家的蠱術……

可,這樣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仿佛塵埃。

司墨寒就這樣坐在喬眠的床邊淡淡的看了他一會兒,直到門外又響起兩陣腳步聲。白曼和冷尋一前一後的也走進屋子來,在看到司墨寒也在這裏時,白曼微愣了下,然後輕聲問道:“三爺,喬喬怎麽樣了?”

司墨寒扭過頭,冷尋也對他畢恭畢敬的說:“先生。”

“嗯。”司墨寒淡聲回應,然後又將目光落在白曼身上。

本事匆匆一瞥,他卻注意到她的雙眼腫得厲害,顯然昨晚是哭過的。

司墨寒回答她,“已經度過了危險期,睡醒了就沒事了。”

他說著本想伸手幫喬眠掖被子,但手抬到一半,他去猶豫了……招呼白曼過來說:“你在這裏陪著她吧。我一會兒讓人把飯送過來。”

說完,司墨寒就從位置上站起身,邁步走出了房間。

“我去跟著三爺。你也照顧好自己。”冷尋見狀,轉身也走出了房間。

離開前,他看了看白曼那雙紅腫的眼睛,又囑咐一聲,“我一會兒讓人給你送來熱毛巾,熱敷一下。”

很快,兩陣沉穩急速的步伐漸行漸遠。華美的臥室裏再次安靜了下來。

……

冷尋跟在司墨寒的身後,一路來到一樓餐廳。

此時管家已經帶著下人,將做好的飯菜一一擺上餐桌。

司墨寒吩咐管家派人給白曼送過去一些飯,便淡然的走進位置裏坐下,像往常一樣拿起桌上的報紙看了起來。

可無論他怎麽看,眼裏腦海裏始終浮現的都是喬眠的影子……

冷尋注意到司墨寒的報紙拿反了,便輕聲咳了咳,也扭頭對管家說:“你一會兒讓人給白小姐送去條熱毛巾。”

支開了餐廳裏的所有下人,冷尋這才棒司墨寒將麵前的碗筷擺好,自己徑直走到他麵前坐了下來。

冷尋留住在宅子裏,一般情況下都是和司墨寒同吃。

他也給自己盛了飯。

忽然他似是想到什麽,朝餐廳外的客廳那邊看了看,又四顧環視了一圈,嘴裏咦了一聲。

司墨寒察覺到他的異樣,便收起報紙,抬眸看了他眼問淡聲道:“怎麽了?”

冷尋皺了皺眉回應,“奇怪,按理來說這個時候宋水顏應該會順著飯香味跑過來吃飯了。怎麽半天也看不見他人影?”

在宋水顏不在場的情況下,冷尋一般都是叫他的名字,很少稱呼他為“宋先生”。

此刻少了宋水顏在耳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冷尋倒是有點不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