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水顏出聲安慰他,“墨寒,你也別想那麽多。可能……可能真的是我猜錯了呢。沒準喬眠身上中的根本不是情蠱,隻是和情蠱差不多的東西罷了。”

“你也知道,我這些年一直在雲城深山老林裏避世。現在社會發展多快呀,沒準就出現了我從未涉足的奇異怪病,這些都是有可能的,你想開點啊……”饒是向宋水顏這樣心高氣傲的人,在司墨寒如此氣場的逼迫下也隻能違心稱自己的醫術並沒有那麽高超。

可是他內心又十分清楚,現在在喬眠身體裏的不是情蠱,又是什麽呢?!

冷尋見狀也勸慰道:“先生,關於喬小姐的事情我們隻有好好調查一番才能得出結論。現在這樣無憑無據的猜測隻能徒增煩惱,先生,不如先讓我去好好調查一下再說吧。”

這屋裏的氣氛實在太壓抑了,而喬眠身體裏的情蠱來源也十分詭異。冷尋實在在這裏坐不下去了,想趕緊逃走出去喘兩口氣,呼吸下新鮮空氣。

司墨寒看似也有些疲憊。

他閉著眼睛聽完這二人說的話,便隨便的搖了搖手,說道:“還是先著手棒喬雲榮翻案,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

說完,他也不等二人反應,就站起身,朝小會議室裏麵的內間走去。

這間內間相當於一個迷你版的書房,裏麵有兩個高高大大的櫃子,櫃子旁有一張沙發,沙發對麵是張雙人床。

狹小的屋子裏麵,僅有一扇窗戶。

夜色已深,寥寥月光投來分外孤寂慘白的光亮。

司墨寒走到雙人床前,俯身躺了下來。

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不來這間屋子了,隻有在十分煩躁又孤獨的時候,他才會遣散所有人伺候在旁的人,將自己關在著如同牢籠般冰冷死寂的屋子裏,一個人呆上許久。仿佛隻有這樣他才能從那令他窒息厭惡的現實中抽身而出,也仿佛隻有這樣他才會得到難得的喘息的機會。這裏令他感到安全……

“喬眠……”

“司家……”

司墨寒仰望著月光在房頂天花上落下的一片銀白,單薄性感的唇瓣一張一合。

看了不久之後的司家家宴,他是有必要回去一次了。

……

喬眠身上情蠱發作,雖然越來越難以控製。但宋水顏花費了一晚上的時間,還是讓她轉危為安了。

當初司墨寒將他從雲城山林裏帶出,一直留在身邊,不過就是為了讓他照顧喬眠,以防情蠱再次發作。

他本以為這期間要等上很久,起碼也要等上一兩年喬眠身上的情蠱才會開始第二次發作。卻不想現在隻過去了半個月……

次日,當所有人拖著疲憊的身體起床時,宋水顏卻十分反常的將自己關在了屋裏,拿出了之前他和司墨寒一起去研究所時,帶回來的那瓶新研製出的解藥。

室外太陽初升,世間萬物都沉浸在一片柔和溫暖的光線中。

山中的清風帶來清晨特有的露水潮氣,以及淡淡的植物泥土清香。

宋水顏的屋子卻在這一片溫柔祥和中,拉著厚重的遮光窗簾……隔絕了周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