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水顏一語話落,就仿佛將喬眠推向了萬丈深淵,也仿佛給她下了病危通知書。

站在旁邊的白曼聞言,立馬就激動起來,衝到宋水顏的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問道:“什麽情蠱?你說喬喬身上有情蠱?這是怎麽一回事?”

再怎麽說,白曼也曾在景城居住過數年,她自然也是到有關司家蠱術一事。但“情蠱”二字卻對她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從宋水顏的嘴裏得不到一個明確的回答,她是萬萬都不敢相信喬眠的身體裏竟然會有那種邪門、可怕東西!

冷尋一把攔住白曼,想讓她冷靜點,“白曼,你別鬧。”

他說著就伸手想要將她拉回自己的身邊,但白曼卻像是發瘋了一般,立即扭頭就對著冷尋大喊道:“我不鬧?”她忽而冷笑一聲,一雙眼睛裏既有淚水又爬上斑斑的血絲,“你告訴我我該怎麽做才不算鬧?冷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喬喬身上有情蠱了?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不告訴我?喬喬好端端的怎麽會有情蠱?你說,喬喬身為喬家的後人怎麽會中了司家蠱術?!他們司家到底想幹什麽?!!”

白曼大聲喊完最後一句話,就將腫的通紅的眼睛看向身側的司墨寒身上。

司家的蠱術……

司墨寒……

司家未來的家主……

白曼想來想去,在場的所有人裏,也隻有司墨寒能給她一個解釋了。

“三爺,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極力控製好自己愈加顫抖的聲音,白曼握緊拳頭渾身都在隱隱的發抖。

而司墨寒的神色卻快速閃過一異樣。

有些東西,他之前從來沒有注意過。但卻因為白曼的一番沒頭沒尾的亂喊,他卻好似從中捕捉到了什麽。一種難言的恐懼感瞬間襲擊了他的心,然後又快速的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以至於司墨寒都不知道,他剛才那前所未有的恐懼感是從哪裏來的?

男人沉冷堅毅的神色微晃了下,他艱澀的喉頭上下一動,便涼聲說道:“抱歉,你問的這個問題我不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我也不知道丫頭的身上,為什麽會有情蠱。”

喬眠的身上,怎麽會有情蠱他也很想知道。

他曾想著等將喬雲榮從監獄出來後,他必定會向他詢問此事。

但眼下看來……

司墨寒不著痕跡的輕歎出口氣。

然後定了定眼底晃動的光,又對白曼說道:“我會盡力救她的。她不會有事。”

最終,白曼被冷尋帶走了。

而宋水顏和司墨寒二人站在喬眠的臥室裏,相對無言。

喬眠依然深陷昏迷。

而司墨寒不惹去看她那張漲得通紅的臉,以及憔悴的容顏,便邁步走到了屋外的陽台上,去吹冷風,想讓自己波瀾微觸的心平靜下來。

宋水顏也跟上他,“上次不是說解藥研製取得了很大突破嗎?怎麽,還不能用在人體上嗎?”

不知道在何時,宋水顏從茶幾上拿了個蘋果,一邊咀嚼著,一邊含糊不清的問向司墨寒。

司墨寒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倚靠著麵前的圍欄,看著遠方黑沉沉的深林道:“臨床試驗很成功。但還是會有風險……”

“你也知道,喬眠身上的情蠱並不是一天兩天了。而研究所那邊的人也是近期才注射了情蠱,相對治愈的幾率更大。我不敢冒那個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