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茶水飛濺而出,茶杯也瞬間帥成碎片,皎潔的瓷片四散飛出。

而司墨寒見狀,他的身姿微微一動,手臂極為敏捷的在瓷片中探出,然而伸出兩根手指在空中一晃,便夾住一片極為鋒利的瓷片!他眸色一沉,指尖瞬間一扔,那片瓷片便好似飛出的暗器、刀刃直接朝著司默涵和司默澤而去!

由於司墨寒的動作十分敏捷急速。以至於當那片瓷片擦著司默涵和司默澤的臉頰飛快擦過的時候,那兩個人都沒有看見司墨寒是如何出手的!

他們隻覺得短短數秒,臉頰就傳來一陣薄涼的寒風掠過,緊接著顴骨處就泛起陣陣火辣辣的刺痛!

二人愣了下。

等到他們下意識地抬手去摸顴骨處時,一股鮮紅溫熱的血液就染了他們的手指。

司默涵和司默澤皆是大駭!

“這是給你們的教訓,讓你們長點記性!滾!”司墨寒又重新將雙腿交疊在一起,恢複方才平靜優雅的樣子,接過了冷尋為他沏的新一盞茶水 。

“……”

司默涵和司默澤心裏皆有一團火在隱隱攢動。但他們敢怒而不敢言……麵前的司墨寒很顯然比他們強上百倍、千倍,根本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他們姐弟二人,隻得將心裏的怒火勉強的壓下。然後憋著一肚子的氣轉身,就快步朝著別墅外走去。很快,那輛紅色跑車就使出了宅子!

待到一切真的恢複了平靜,冷尋才叫來管家等人開始收拾地上的茶杯碎片。

管家命人將廚房做好的飯菜端了出來,問道:“先生,您還吃飯嗎?”

他知道剛才司墨寒隻是在演戲。但,還是關切的問了他一聲。

此刻的司墨寒哪裏還有心思吃飯?

他一雙諱莫如深的幽眸死死的盯著窗外,那輛急速而去的紅色跑車。直到跑車的車燈消失在濃稠的夜色裏,他的眼睛才眯了眯。但腦海中始終回蕩的是司默涵方才說的那番話……

喬眠和喬雲榮都必須死……

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為什麽司家非要致他們於死地?

三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司墨寒沉思著。冷尋卻很識趣的對著管家搖了搖頭,“先生已經吃過晚飯了。你們收拾完這裏,就回去休息吧。”

“哎,好……”管家應著。

他下意識的看了冷尋一眼,又不禁抬眼看了看坐在沙發上一直沉默不語的司墨寒。然後他歎了口氣,便轉身催促著兩個下人將地麵收拾幹淨,一行人便又退了回去。客廳裏,隻剩下司墨寒和冷尋兩個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靜謐的夜色裏終於再次響起司墨寒冰冷縹緲的聲音——

他問冷尋道:“三年前我去美國的時候,景城究竟發生了什麽?那個時候你不是還在景城嗎,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

最近他一直在忙著幫喬眠父親——喬雲榮翻案,雖然當年車禍一事的真相正在慢慢浮出水麵,隻要他們將證物證據準備好,再加上程氏一家作證,一定可以幫喬雲榮洗去冤屈。但,他太過於專注這件事,也太過於著急讓一切水落石出,卻忘記了隱藏在這件事後的、最根本的目的!

為什麽司家要對世世代代的世交——喬家痛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