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尋隻要想到方才眼鏡男拉扯白曼的畫麵,就覺得渾身每根神經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地電了一下,有難以言喻的憤怒傳遍他的全身,沸騰著滾動著讓他難以冷靜下來!

有人敢動白曼……

他是說什麽都無法忍受的!!

此時坐在地上的女生已經將冷尋的褲腿,抱出很多深深淺淺的褶皺來。

她的朋友見狀也大鬧起來,“理虧你們還動手打人!在場的各位,你們可都看清楚了,是他把我們兄弟弄成這個樣子的!一會警察來了,你們可要幫忙作證啊!”

察覺出來司墨寒等人可能是不好惹的主,幾個大學生索性抻長脖子嚷嚷起來,想要發動周圍人們的力量,和他們抗衡。

他們一邊說著,還有人一邊作勢要撥打電話,叫警察過來。

終於站在冷尋身後的司墨寒,沉冷的雙眸動了一下。

緊接著,他不帶一絲情緒的俊臉上也出現一絲波動。

但那種波動卻是一種不耐煩。

司墨寒挺拔偉岸的身形向前邁動兩步,一步一沉的走到那個女生麵前,垂下眸子居高臨下,冷聲問道:“想要賠多少錢,說吧。”

來自於司墨寒的聲音十分清冷無情,就好像從極寒的冰穀深淵亦或是極北的無人寒境吹來的冷冽冰風。其中夾雜著無窮無盡破碎的、鋒利的,猶如把把尖銳刺刀的寒霜朝在場的眾人迎麵撲來。

尤其是距離司墨寒此時最近的正坐在地上耍無賴,喊著要賠償金的女生,當她聽到男人這一段冰冷且裹挾著強大氣場的聲音時,她更是有一種被千萬把寒刀淩遲的恐懼感,以及深入骨髓的壓迫敬畏感。

要不是她的身邊還站著一群和她一起而來的夥伴,恐怕此時的她早已被嚇得尿褲子,或者翻身跪倒在地上,祈求司墨寒的原諒了。

直到現在,女生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招惹了是什麽人。

她仗著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司墨寒這些人饒是再厲害也不會輕易對她怎樣。於是她壯了壯膽子,定了定神,強行咽下心裏的顫抖和驚慌仰著脖子說道:“五萬!我要五萬塊錢,你能給我嗎?”

對於還是學生的他們來說,五萬塊錢已經是不菲的數目了。

女生以為司墨寒會被她說出的這個數字給嚇到。

至少換作旁人,誰都會猶豫半分。

卻不想司墨寒雙手插著褲兜,眉眼依然平靜無波,冷聲一笑,“原來你隻想要五萬啊。”他說話的聲音頓了頓,又冷著嗓音道:“為了區區五萬,你就在這裏不顧你男朋友的痛苦,和我們撒潑僵著……”

“要不是看在剛才你那麽拚命跑出來,抱著你男朋友的份上,我還以為你眼裏隻有錢,根本不把他此時的痛苦當回事兒。”

司墨寒說著,不帶一絲情緒的雙眸在另一邊的地上淡淡的掃了一眼。

隻見此刻,手腕被折斷的男生吃痛的悶哼聲已經越來越弱了……他不僅是額上汗如雨下,就連整張臉、脖子以及身上穿的衣服全都被汗水浸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