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似是又想到什麽,便接著說道:“曼曼,你之前聽說過嗎?有人真的在鬼屋裏被工作人員扮演的鬼嚇出了心髒病……我一會兒不會被嚇暈過去吧。”喬眠說著伸手就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輕輕的拍了拍。

有的時候人就是這麽奇怪,明明自己很害怕某種東西,但又對它充滿了無限的好奇……

就像讀大學時,每到夜深人靜、寂寞無聲的後半夜,總會有室友提出要看恐怖片或者講鬼故事。雖然那時的大家都已經快要被詭異的氣氛嚇死了,但還是會耐不住好奇心、點頭同意這個提議。然後好幾個人縮在一個床上,蓋著一張被子,一起瑟瑟發抖的、閉著眼睛或是捂著耳朵也要把鬼故事或者恐怖片兒看完聽完。

現在喬眠站在鬼屋外,看著麵前被裝扮的異常陰森恐怖的二層小洋樓,心裏早已隨著裏麵時不時傳出來的陰冷壓抑的叫聲,弄的毛毛的……

但越是這樣,她就越想走到裏麵一看究竟。也想體驗一把那種驚恐的刺激。

白曼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瓶礦泉水,遞到喬眠的麵前。然後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既然你這麽害怕,我就把我的法寶借給你好了。一會兒進去要是真的有人敢嚇你,你就拿這瓶水打他。我敢保證,就算是鬼,他也得變老實了!”

白曼說著就把水瓶塞進喬眠的手裏。

但她又頓了頓,仿佛又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囑咐一句道:“不過這瓶水你可別給我弄丟了或者弄壞了,這可是‘那誰’給我買的……我都舍不得喝呢。”

白曼在說到“那誰”兩個字時,眼睛下意識地朝冷尋那邊看了一眼。她微微的咬住下唇,眼角眉梢裏忽然流露出一種小女人的嬌羞感……

喬眠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瞬間了然。

然後她一邊把水瓶再次放回到白曼手裏,一邊壞笑道:“你這水太貴重了,我可不敢拿,不過……”她的聲音微滯了下,眼睛一轉,就從自己隨身包包裏拿出一把折疊雨傘,對著白曼晃了晃,說道:“謝謝你給我的靈感,我覺得我這把傘也可以當成我的法寶!能伸能縮,起碼方圓一米的鬼都不能進我的身了!”

喬眠說著就又重新把隨身包的拉鏈拉好。

她將雨傘緊緊的握在手裏。因為這是一把五折的雨傘,所以攜帶起來很方便,也顯得不太過累贅……然而就在喬眠和白曼閑聊時,忽然她們的身後就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

“喂,你們是誰啊?故意跟我們過不去是不是?識趣的就快點讓開,別擋著路。兄弟幾個沒工夫和你們耗時間!”

喬眠和白曼聞言皆紛紛一愣,然後下意識的扭頭,朝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

隻見明晃晃的陽光下,四五個大學生打扮的男生正站在她們身後不足五米的位置,和司墨寒手下的那兩個保鏢發生了爭執。

保鏢身穿黑衣黑褲,麵戴墨鏡,魁偉的身材站在那幾個男生麵前就像是一堵山,完全擋住他們麵前的去路。

而在他們的叫嚷威脅下,保鏢們卻紋絲不動。仿佛根本聽不見他們說花般,依然直挺挺的站著,臉色繃得很緊,模樣看起來既嚴肅又不容人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