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他聽不得,也不能這麽任由著陸母胡鬧。

陸父很生氣,他吹胡子瞪眼地看著陸母。陸母馬上就閉嘴了。

“那你知道喬眠為什麽會自己走回來嗎!”陸父打算給陸母解釋。

陸母想都不想,馬上就脫口而出,“當然是那喬眠被司墨寒踢下床了,司墨寒玩膩她了,她又看著亦浩有錢才眼巴巴地趕回來了!”陸母猜測著,但卻口吻篤定十足,仿佛跟真事似的。

而陸父聽著陸母口無遮攔的喊的這麽大聲,馬上就捂上陸母的嘴,很是謹慎地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那裏。極力的壓低聲音道——

“你小點聲!你要是敢阻攔這門婚事,別說他們喬家了,恐怕就連咱們陸家都保不住了!你可不要忘了,為什麽喬眠可以嫁進咱們陸家?你當我願意讓那個背景不幹淨、不三不四的女人嫁進來嗎?”

“要不是後麵有司家威脅,就算她是求著我、給我下跪我都不可能讓她嫁給亦浩的!”陸父的聲音壓得很低,不穩的氣息中透露著他的憂慮、他的恐懼。

而陸母聽見了陸父的話,馬上就明白了。

剛剛還一臉抗拒的神情,在這一刻瞬間蔫了下來。

陸母一把抓上陸父的衣袖,如果說剛剛喬眠對她說的那番話,已經成功的震懾住了她,那麽此時,她是真的害怕起來了。

“你好端端的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是不是剛才那個電話有什麽問題?是、是司家的那位老家主打過來的嗎?”提到司老家主,沒有人不會害怕。

要知道司家作為景城的第一世家,在曆史的長河中,已經有了幾百或者甚至上千年的曆史。關於司家的祖輩能追溯到哪朝哪代,外人並不得知。但是司家家族裏流傳的上古蠱術卻是真正存在的。雖然司家現在隻會把蠱術用在控製自家晚輩中,但是,能用如此殘忍手段對待自己人,可見他們對待外人起來,更是喪心病狂、根本不會留一絲情分!

關於司家的傳聞,在眾人之中流傳的多種多樣。但是這些並不是沒有根據的,曾經跟司家打過交道、或者的罪過司家的人,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有很多。對於陸家來說,司家的存在就是王的存在,司墨寒是王者,那司家老家主就是王者的王者,沒有人敢忤逆他!哪怕當年他找到他們陸家,要求他們的兒子陸亦浩娶喬眠,陸家人也隻能聽其吩咐,不敢有任何反對之意。得罪司家死路一條,所有人都知道,陸家這些人亦是!

陸母又驚又害怕。陸父沉著臉,點了點頭,也把剛剛那位給他打電話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一字不漏地全部告訴了陸母。

……

當陸母從二樓的臥室走出,再次回答客廳的時候,臉色已經慘白到極致,收斂了不少。

她看著客廳中央、孤立無援的喬眠,隻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從她的身邊走過,再次回到沙發前坐了下來,神色頗為複雜的看了眼已經爛醉如泥的陸亦浩,嘴巴閉得緊緊的。

而陸父則走到喬眠的身邊,勉強壓製心裏的不痛快,低沉的說道:“好了,先去把你臉上的傷弄下,別在這裏站著了。”

既然無法阻止這場婚禮,陸父隻能強迫自己接受她。現在她的臉又紅又腫,如果按照司家老家主的意思,這幾天就要再次舉辦婚禮,並且越快越好。而她臉上的傷,則需要快點處理好,不能讓外人看到!以免再鬧出什麽事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