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了很久,直到一聲深沉有力的話把喬眠叫了回來。

“還不跪下!你是在等著我給你跪嗎!”

司老家主怒目瞪圓,很是生氣地敲打著拐杖,看見喬眠的第一眼就對她感到討厭。

沒有禮貌的家夥!

三年前是這樣,現在還是如此了!

“爺爺你別生氣,我看她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這麽沒禮貌的家夥,你們幾個過去,告訴她我們司家的家規是什麽!”就在這時,司默涵趕緊蹦出來,一手拍著司老家主的後背幫他順氣,一邊瞪眼看了看茶室內的黑衣保鏢們,讓他們去“治一治”喬眠。

喬眠聞聲,如夢初醒。她還未來得及作出反應,幾個黑衣保鏢就走到她的身邊,抽出腰間的黑棍子一下子打在她的腿上,愣是把她硬生生的壓在了地上。

喬眠的額頭都出汗了,直到她真真正正跪下來的時候,腿上的壓力才減少了。

隻是腿現在留下來的疼痛還是沒有辦法忘記……

喬眠吃疼地咬牙,倔強地看著司老家主。她不知道下一秒司老家主會這麽對她。喬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等到司墨寒來救自己。

隻是這些年對著男人的恐懼之意,到現在都讓喬眠心跳的很快,整個人怕的臉色蒼白一片。當年她之所以離開景城,就是這個老家主一手操辦的。不準再踏入景城一步,不準再和司墨寒相見,嫁給陸亦浩……她的父親就會得救。但,她除了沒有再回國景城,恐怕另外兩條約定她全沒做到!

毀約之後要麵臨的事,任誰都會害怕……

那是來自靈魂的顫抖。

司老家主好像不想和喬眠多聊,一下子就進入了正題。

“你知不知道,為什麽你會被我帶來這裏?”

正所謂怕什麽來什麽。這一針見血的問題,就像是冰冷的刀子狠狠地刺進喬眠的耳朵裏,司老家主的聲音和剛剛的那通恐嚇電話的聲音一模一樣。

喬眠打了個寒顫,身體在發抖。可是她還是穩住了聲線。

“知道,是我自己違約了。”三年前,就是司老家主看著喬眠簽約的。當年他和她說過,違約的後果。

司老家主看見喬眠這麽坦誠,卻笑了出聲。笑得有些詭異,特別是在偌大封閉的茶室VIP包間裏。

喬眠依舊保持了剛剛跪下的姿勢,她很清楚地看見在司老家主身邊的司默涵很得意地看著她。

可是就在司老家主笑完了,他馬上就變了一副麵孔。司老家主一把抄起了身邊的茶杯,快速往喬眠的額頭上砸來。力度大得讓喬眠生生受住了茶杯,然後倒地流血。

“啊!”喬眠捂著額頭,感覺頭疼得快要爆炸了。指尖還在流血,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頭上的血液和司老家主的注視。

“你還敢看我嗎?”司老家主手裏還拿著一個茶杯,他陰翳的眼神緊緊盯著喬眠,喬眠就馬上低下頭來了。

現在的喬眠很是狼狽。她不敢抬頭看司老家主了。隻是捂著額頭,低頭看地。

而司老家主狠戾的眯了眯眼,聲音從喬眠的頭頂上傳來。

“你說說你,為什麽違約,當年不是已經和我說好的了嗎?你重新遇見了司墨寒也不告訴我,被他偷偷藏起來也不告訴我!要不是今天我知道你違約悔婚了,你和我那個好孫兒打算苟且到什麽時候!你說說看,你是不是想讓你的父親死?”

司老家主說一不二,馬上就拿出了一把槍給手下。

“你現在馬上去監獄幫我將喬家那小子給斃了!”司老家主的話一說完,喬眠就抬起了頭。

“不要!”喬眠很大聲地阻止,可是司老家主就是不聽他的話,任保鏢出去拿喬父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