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就不問我為什麽會來這裏嗎?”司墨寒也沒有動作,隻是看著喬眠的後背語氣不明的說道。

他幽深的眸子,落在她裸露的後背上。

她的皮膚很白、也很光滑。

因為長時間在浴室的原因,而泛出淡淡的紅暈,引人聯想……

“整個宅子都是三叔的,三叔在哪裏我是無權過問的。”

喬眠依舊沒有感情的說道,有些事已經看明白了,自然也就不做那些無用功了。

“嗬嗬,你倒是聰明了。”

然而司墨寒卻扯唇冷冷一笑,露出諷刺的神色。

溫順的小貓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變成了紮手的刺蝟,她越是這樣,他就越看不慣,想要撕去她的偽裝……

“三叔,那你有什麽事嗎?”

終於,喬眠似是不想再逃避,索性抓著浴巾轉過了身,直直的看向司墨寒。

這種互相牽扯、互相牽絆的遊戲她玩夠了。

她實在不想,不想再和他有半絲牽連……哪怕多說一句話,她都覺得無比的累。

好像心髒早已被榨幹,不能再負荷。

“丫頭,難道你就沒有什麽要和我解釋的嗎?”

司墨寒的深眸,隨著麵前小女人的轉身,而狠狠的縮了兩圈。

他凝著她,目光依然諱莫如深,冰冷的語氣頓了頓,繼續說道:“比如婚紗?又比如你和陸亦浩的訂婚?”

此時此刻的司墨寒,已經在極力的壓製著心中的怒火。

明明知道喬眠和陸亦浩早已訂婚,而且日子也越來越近,可他隻要想到那日他從圖書館裏把她救出,她穿的是一身雪白的婚紗,他心裏蘊著的怒火就無法平息。

穿著與別人訂婚婚紗的她,是那麽的耀眼、又無比刺眼,好像一根帶著光芒銳利的刺刺進他的眼裏,心裏,讓他難以忍受!

她是有多想嫁給陸亦浩?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在學校裏試穿婚紗了……

“三叔是長輩,也是我在花城的親人,所以我訂婚的時,肯定會通知邀請三叔的,我並沒有任何要隱瞞的意思。”喬眠垂下了眸子,捏緊了手裏的浴巾,掌心滲出涼涼的冷汗,她都不想去看司墨寒那憤怒的雙眼。

“好,好,我的丫頭還真是長大了,都這樣伶牙俐齒了。”

司墨寒咬牙切齒的說著。

幽深的黑眸裏閃過一絲冷冽,他看著垂下頭的喬眠忽然想到了小的時候那個圍在自己身邊甜甜的叫著三叔的丫頭,如今早已物是人非變成了今天這樣針鋒相對的地步……

他的心,也不是不會痛的。

“既然身為你的親人和長輩,那像訂婚這樣的大事,我這個做三叔的是不是也要給你參謀一下?”司墨寒繼續咬牙切齒的說道。

喬眠非要把他當成長輩,他不賣一下老怎麽對得起她呢!

然而,喬眠在聽到“長輩”“親人”以及“三叔”這三個提醒著她和他關係的字眼,從男人嘴裏吐出時,她垂下的眼眸狠狠一晃,好像有什麽濕潤的液體要從裏麵湧出。

她輕微的吸了吸鼻子,強行忍住仿若刀割的心痛,低頭繼續道:“不、不用麻煩三叔了。婚期是早就定好了,是我外婆舅舅他們幫忙選的日子,三叔工作那麽忙,又有婉晴需要照顧,沒必要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

喬眠忽然抬起頭直直的看著司墨寒,臉色滿是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