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再這麽淪陷下去。

清醒。

再清醒些。

哪怕她現在逃不出司墨寒的掌心,哪怕他還不打算把她放過……可她一定有什麽辦法能把心裏的感情,遏製住的!

她和陸亦浩的訂婚,一定能治好她心裏的傷痛!

就讓一切都散了吧。

也讓她就此忘了吧……

“唉……”

白曼無奈的看著喬眠,隻要一提起司墨寒,她的臉上便是這個神情。

傷心,隱忍,還有更多說不出的情緒流動在其中。

白曼心中雖然有些疑惑喬眠為什麽這麽篤定和司墨寒不會再有半點牽扯,但是終究沒有問出口。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責任,和應該有的生活,雖然白曼是喬眠的閨蜜,但是她畢竟不是喬眠,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就算她再關心喬眠,終究代替不了喬眠。

氣氛一時間沉默了下來,三個人各懷心思都沒有說話。

……

與此同時,西北的偏遠小鎮裏。

池野早早起床後,就和自己的幾個哥們喬裝打扮一番,穿著偷來的衣服坐上中午的大巴車,來到了小村莊裏。

此時正是中午時分。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準備,池野等人多多少少心裏都有了底,然後互相使了個眼色,按照原定的計劃,敲響了院門。

破敗的木頭門,發出吱扭吱扭的響聲。

不大一會,院子裏就傳出一陣腳步聲,以及男人低沉的詢問,“誰啊?”

伴隨著一聲不友好的詢問,院門被人從裏麵打開。

而男人並沒有把門完全打開,而是開出一道小小的縫隙,目光提防的打量著池野一行人,“你們是誰?”

躲在門後的男人,麵色有些微黑,身材消瘦,看起來和當地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村民沒什麽兩樣。

但是他的目光太過戒備。

看向池野等人的眼神,既膽怯又戒備。好像某種長期生活在暗處的生物,突然看到有人到來,整個人的身上都透露著一股無法言喻的陰森感,讓池野等人都不禁打了個冷顫。

池野見狀,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

但隻是短短的一瞬,他又露出爽朗的笑容,對著男人道:“不好意思大叔,打擾了。”

“我叫池野,是今年畢業的大學生,和幾個兄弟朋友來這邊窮遊玩來著。但是……大叔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人在城市裏養尊處優慣了,一路折騰的趕來這裏,還真是有點不適應……”

“而且我這個兄弟也不知道怎麽了,從昨晚開始就又吐又拉的,不知道大叔你能不能讓我們在這裏歇歇腳啊?我們之前問了好幾家,他們都不同意,他們還跟我說大叔你剛好懂得看病,讓我門來找你,不知道大叔能不能幫我兄弟看看?”

池野一臉微笑的說著,對於扮演學生他還是相當自如的,讓人看不出一絲破綻。

而站在他麵前的男人,從始至終都在用警惕小心的目光打量著他們。

待到池野把話說完,他又看了仔仔細細的看了他們一遍,見他們衣服有些破爛,臉上帶著稍許的灰塵,而背在身上的隨身背包也又髒又破,好多地方都有縫補過的痕跡……

而跟在池野身後的,果然有個男生麵色難看,雙唇泛白,捂著肚子額上流著虛汗,看起來很是難受的樣子。

很顯然,這些人並沒有騙他,是窮遊的學生沒錯!

看到這裏,男人原本緊張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

“好吧,你們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