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寒冷冷的凝著陳康,幽深的眼眸仿佛黑曜石般閃著神秘令人猜不透的光。他站在原地,不說話也不動作,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場,仿佛根本不把陳康的挑釁放在眼裏。

良久,他瞥眸,看了冷尋一眼,“看來關了這麽久還沒學乖,一會兒給他注射的藥物劑量要多些。”

說罷,他揮了揮手,冷尋見狀立馬點點頭,就將牢房的對講機關了。

“司墨寒你……”

陳康還想再說什麽,但他的聲音卻戛然而止。

他奮力的拍打著隔音玻璃,雖然模樣看起來很憤怒,脖上青筋暴起,但是牢房內的聲音卻一點也透不出來。

“墨寒,這人是什麽情況?聽他說話的意思好像不是死刑犯啊。”

站在一旁的宋水顏,聽的一頭霧水。

饒是他對活人實驗很抵觸,但當他聽到陳康謾罵司墨寒的那些話後,他也不爽了……

“嗯,不是死刑犯。但是他做過的事,比死刑犯還要讓我痛恨。”

轉過身子,司墨寒冷聲說著,便繼續向著房間深處走去。

在前方,是最後一個特殊牢房,裏麵關著的人也同樣讓他恨之入骨。若不是想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好好折磨他,以他曾經犯下的事情,司墨寒早就想把他千刀萬剮了……

待到司墨寒走到牢房前,冷尋再次按動對講機按鈕,而蜷縮在牢房內的男人,聽到屋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皮包骨的身子不禁微微一抖。

繼而他猛地抬起頭,一張瘦到凹陷的臉上,眼睛瞪的大大的,“司、司三爺……”

“司三爺,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我知道錯了……”

“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騷擾喬眠了,是我鬼迷了心竅,是我該死,你就饒了我吧,讓我活著出去……”

“三爺,您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就是卑鄙小人,我這麽下賤,哪有資格讓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然、不然您就砍了我這雙手,隻要留我一條性命就行……”

男人驚恐大喊著,跪在地上一路磨蹭到玻璃麵前,瞪著又圓又大的眼睛,不停地對著司墨寒磕頭。

他的頭撞在冰冷的瓷磚上,發出咚咚的響聲。

“墨寒,這個又是誰?”宋水顏看著對方猥瑣又卑微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開口問道:“怎麽他還提到喬眠了?他倆認識?”

“不不不,我和喬眠……不對,是喬小姐,我和喬小姐並不認識。那天我闖進女更衣室也是受了人指示。三爺,我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你也看到了,有顆牙齒裏麵裝了跟蹤器……我是真的被人指示了,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就放過我吧,我保證會馬上滾出花城,再也不出現在你們的麵前!”

那人一邊說著,一邊害怕的哭了起來。

他磕頭的地麵上,也染上斑斑血跡……

司墨寒冷冷的凝著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此時鄭平早已在他如寒刀般冰冷鋒利的注視下,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