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喬眠麵色蒼白,唇上毫無血色……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病態,已經陷入了昏迷。

“喬眠?”

羅廷宇看著女人慘白的煉丹,俊朗的眉微微一皺。一抹難以察覺的異樣在他的眼底快速閃過……

羅廷宇的目光下意識地看向手術室緊閉的大門上。

能讓羅鎮宇親自出馬,並且站在門外那個如同麵癱一樣的男人,看起來並不簡單……喬眠怎麽會和他們扯上關係?

羅廷宇眼底的光變的幽深複雜起來,但他手上職業幹練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停頓。

他看著喬眠腿上已經被血浸透了的褲子,已經上麵沾染了斑斑點點的玻璃碎片,羅廷宇不免加深眉間的褶皺。

他伸手從一邊小護士的手裏接過剪刀,心裏卻納悶著這個平常看起來低調隨和、辦事細心謹慎的小女人,怎麽會渾身酒味而且還被玻璃渣滓紮滿了腿?

雖然這場手術並不是什麽大手術,但因為羅廷宇要處理這些細小的傷口也是很麻煩的。

羅廷宇收回了一向玩世不恭的神情,而是將所有的精力全都投入到這場手術當中去……

他的手裏握著剪刀,小心翼翼剪掉黏在喬眠肉上的褲子,並從中挑出一塊塊玻璃碎片。

每取出一片玻璃碎片,羅廷宇的心裏就會稍微放鬆些,緊接著又緊緊地提起……

平常他做手術的時候,很少會有太多個人感情,以及淩亂複雜的想法。但今天,他心緒動的厲害,有好幾次他都忍不住想要衝出手術室問一問羅鎮宇,喬眠為什麽會傷的這麽厲害!

血肉黏連著玻璃碎片,在羅廷宇的眼睛裏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手術做了沒多久,他的額上就開始滾輪打開的汗水。旁邊的小護士見狀給他擦了又擦。

手術室裏彌漫著濃重的酒味,以及血腥味……

雖然喬眠身上的傷口並沒有傷到心肺,但是喬眠大腿上的肉,已經因為玻璃渣滓而變得碎碎的,玻璃極其難挑出來……

此刻羅廷宇隻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將燈聚集在喬眠的腿上,不放過任何一個玻璃碎片。如果現在沒取出來,那玻璃就很有可能順著血液一直留到心髒去,那樣就危險了。

“唉,真不知道她怎麽下得去手,把自己紮成這樣!”

然而,就在羅廷宇繃緊臉上的肌肉,全神貫注的清理喬眠的傷口的時候,旁邊的一個護士終於沒忍住,小聲的議論起來。

“是啊,差點就傷到動脈了,多好的一姑娘怎麽就不好好珍惜生命呢?”另一個小護士長隨聲附和道。

羅廷宇站在一旁聚精會神的做這手術,忽然聽到這兩句話,不禁放緩手裏的工作,朝那兩個小護士看了一眼,一雙劍眉微蹙道:“你們是說這個傷口是她自己刺傷的?”

羅廷宇的話問的有些突兀,兩個小護士正想繼續說些什麽,就被他冷硬的聲調打斷了。

“……”

小護士們抖了一下,第一次看到一向嬉皮笑臉的羅廷宇這麽嚴肅的問她們問題,“是……我剛剛聽到外麵的家屬說的。不過具體的原因我就不知道了。”其中站在羅廷宇對麵的小護士慌忙解釋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