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明本來還想繼續調侃司墨寒,但見他臉色實在是不大好,隻好把到了喉嚨的話,硬生生的吞下。

然後笑著,打哈哈的說道:“哈哈哈,是是是,咱們這不是打麻將呢嘛,當然是要專心點兒。你看我,說那些說的都錯過了好幾次聽牌的機會了。”說完,他就悄悄的吸了一口涼氣,乖乖地噤了聲。

氣氛忽然之間,變的莫名詭異起來。

顧思明、羅鎮宇還有許偉斌都不敢再繼續接著話題說些什麽了,他們埋著頭,看著眼前的麻將,但趁著司墨寒打牌的時候,他們又互相低頭對著彼此使了使眼色,仿佛在詢問彼此,究竟發生了什麽?

好端端的,怎麽司墨寒說生氣就生氣了?

難道這人的占有欲這麽強?連提林婉晴一下都不可以嗎?

這三人不敢再向司墨寒追問原因,就連站在一旁搔首弄姿的女人們,也被司墨寒瞬間爆發出來的寒冷氣場,給嚇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忽然覺得周圍的空氣很冷,而她們穿的又太少,快要被凍僵了。

時間好像也變的緩慢起來。

顧思明三人打著麻將,隻覺得頭頂壓著一座冰山,氣氛低沉的嚇人……他們還從來沒打過這麽嚴肅的麻將。

良久,許偉斌似是沉不住氣了,沒話找話的說道:“對了各位,我還記得三年前,墨寒在景城的時候對一個叫喬眠的小丫頭片子特別的好。那時我還從來沒見過他對哪個人那麽好過,害得我還以為燙燙的司家三爺有戀童癖呢,喜歡養成遊戲,打算把喬眠哪個小丫頭養大了,再跟她在一起!”

“……”

許偉斌哈哈的笑了兩聲,然而,他的笑聲笑到後麵,越來越小、也越來越尷尬。

因為他發現,整個屋子裏除了他在笑,顧思明和羅鎮宇都快要把臉嵌進麻將裏,臉色難看的埋著頭,裝作看牌的樣……

然而,顧思明在桌子下麵狂踩了踩許偉斌的腳,但是他直到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這個事情,他們三個之前早就商量後要緘口不提,怎麽今天他腦子一抽,就把這事兒給說出來了?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許偉斌連看都不敢看司墨寒一眼,趕緊打著圓場道:“哈哈哈!我當初怎麽會那麽想呢,我看墨寒和晚晴才是最般配的一對嘛!那都是多久的事情了!”許偉斌幹笑著,但大笑的臉卻比哭還難看。

顧思明和羅鎮宇看了他一眼,額頭一邊淌汗,一邊在心裏暗想,他們恐怕認識許偉斌這麽久,都沒見過他這麽難看的模樣!

顧思明趕緊幫許偉斌解圍道:“就是啊,喬眠那還是個小丫頭,什麽都不懂。當初墨寒出車禍住院時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一點良心都沒有,真是辜負了墨寒之前對她的愛護啊!好了好了,咱不說她了,還是專心地打牌吧。”

顧思明擺擺手,示意大家還是該幹嘛幹嘛吧,而他的話音未落,一直沉默著不怎麽開口的司墨寒卻終於說了話——

他聲音涼涼的說:“我在花城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