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身子微側的靠在沙發上,看著那端刻意和他保持距離的喬眠,搓了搓下巴,這才收回視線,彎身從茶幾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晃了晃酒杯裏的酒似笑非笑地說道——

“請我幫忙我可是要收很大的酬勞的,你確定付的起嗎?”

池野看著喬眠,眼底彌漫著說不出的淡光……閃爍在漆黑的眼眸上,好像幽潭裏泛起的詭異光澤。

喬眠看著池野,堅定地點點頭,“無論您要收多少錢,我都一定會盡我所能付給您的!”

她就算是去借、去貸款,也要救出她的爸爸……

而池野卻搖了搖頭,“談錢未免也太俗氣了點。算了,你先說說是什麽事情吧。”他輕笑著說道。

之前他早已查清楚喬眠是為了什麽事而來,而他一而再再而三試探她,不過是為了確定這件事對喬眠來說有多重要……隻要是對她重要的事情,他就可以把她吃得死死的了。

喬眠聞言,以為池野鬆了口。

不禁眼睛一亮,渾身繃緊的神經也放鬆了不少,“我想請您幫我找幾個人,您應該有聽說過當年景城關於我爸車禍的事情……我堅信,我爸是絕對不會酒駕,更不可能撞死人還逃逸。”

“不瞞池老大說,我爸和我一樣有著嚴重的對酒精過敏症狀,所以他這幾十年裏,他從未飲酒,就連我們家祖傳的藥酒,我爸也從未喝過一口……更何況,我爸是醫生,每天要接手大大小小的手術,他根本不可能拿自己、或者他人的性命開玩笑。”

“您想想一個醫生,每天遊走在生死線之間,看著人們生離死別,怎麽可以把生命這種事看輕?所以我想請您幫我找出當年的死者家屬,我有一些事情想問他們。”

喬眠一邊說著,一邊不禁探著身子往池野的身邊湊了湊。她伸出自己的胳膊,送到池野的麵前……

此時她已經開始出現酒精過敏的症狀,胳膊又熱又癢,好像有螞蟻在皮膚裏爬來爬去一般。她輕輕的抓了抓,胳膊上就會赫然出現幾道指甲的劃痕。

池野看著喬眠胳膊上一道道鮮紅的紅印子,眼底不著痕跡的晃了晃。

但很快,他就依舊表現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原來是這件事情。”

他斜斜地靠在沙發上,摸了摸下巴。當年景城的那件事轟動了他們的整個圈子,他當然不會不知道。

不過那件事情背後到底有沒有一雙推手,他倒是沒有多去關注,隻是聽說那件事過後,受害者一家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聽喬眠講起來倒有那麽一些不平常……

“這件事說容易也容易,說難嘛……”池野斜挑著唇角眯了眯眼,講話說到一半,就靜等著喬眠接著說下去。

喬眠原本就揪著的心因為池野的這句話又緊張了起來。

她皺了皺好看的細眉,口吻擔心的問池野,“池老大這句話怎麽說?為什麽既說容易又說難?有什麽需要我去做的嗎?我一定會盡我所能……我希望您能看到我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