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放鬆的去想爸爸了……

聽著喬眠講著這件趣事,司墨寒仿佛能看到那個躲在被窩裏偷笑的小喬眠。

他勾了勾唇,“你可真調皮。”

“那時候爸爸總是很無奈,卻也拿我沒辦法隻能接著講童話故事。有時候爸爸講著講著睡著了我都還醒著。”

喬眠沉浸在過去甜美的回憶中,她發現人生最美好的就是回憶了。

無論是甜蜜美好的回憶,還是不堪屈辱的,都代表著曾經擁有過。

“然後呢,你讓爸爸給你念故事念到幾歲?”司墨寒坐在椅子上,聲音磁性的問道。

說到這個喬眠原本歡快的語調就低沉了下來。

她垂下閃閃發光的眼睛,好像有人用布蒙上了寶石的光澤,低聲道:“一直講到我爸入獄,以前就算我住校,每周回去他也總是會給我講。”

喬眠想到一想意氣風發的爸爸現在正在牢裏受苦,而他原本梳得油光發亮的頭發,現在已經兩鬢微微泛白,她的媽媽又不知去向……喬眠覺得自己很沒用,但又無能為力。

想著想著,她的眼眶不禁一紅,有兩行眼淚輕輕的掉了下來。

司墨寒看到喬眠這樣,知道她是想起傷心事了。原本坐在床沿的他,攤出手掌拉開棉被躺了進去。

一時間喬眠沒有反應過來他的動作,身子向左微微一偏,她就靠近一偏溫暖的懷裏,司墨寒的手臂將她緊緊的圈起,低聲道:“丫頭,以後我隻要有空就會過來給你講故事。你爸爸的事情我也會盡力,盡早把他救出來讓你們團聚。”

司墨寒的聲音很低很沉,就像是靜謐的夜裏遙遠的天邊傳來的大提琴好聽的聲音,喬眠靜靜地依偎在他的懷裏,聽著他蓬勃有力的心跳,聞言眼淚更是不住地往下掉……

“我會替你把你爸爸救出來,所以有我在,你也不用去管什麽婚約不婚約的了,和陸家取消訂婚吧。”既然說到了喬雲榮的事,司墨寒便順勢提起了喬眠下個月的訂婚。

其實早從他知道陸亦浩和喬眠之間的契約後,他就想讓喬眠取消這個荒唐的婚約。現在這是什麽年代?陸家居然喪心病狂到,用一紙契約來牽製喬眠,限定她的人身自由。

想到三年前,喬眠還天天跟在他身後轉悠的時候,那個陸亦浩就總會時不時的出現,對她獻殷勤,展開各種各樣的追求,惹得喬眠不勝其煩。有好幾次,她被那群男生堵的連學校都不敢去……

司墨寒自認為喬雲榮把喬眠托付給了他,他就要拿出做家長的姿態,去保護她照顧她,所以當陸亦浩整天無所事事纏著喬眠的時候,他也隻是對他以及陸家進行了口頭警告,但後來好在陸亦浩有所收斂,他也沒有再用別的強硬手段……

但他哪知道,那個陸亦浩人小,膽子卻很大,不僅在三年前對他安排了一場車禍,而且還趁著那個空擋把喬眠也閉上了絕路!

司墨寒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算計,尤其是這麽一係列處心積慮的算計!活活讓他和喬眠分開了三年之久!

想到這裏,司墨寒的臉上逐漸的陰沉下來。喬眠感覺有一陣冷風從身邊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