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司墨寒一下一下有規律的心跳,喬眠的理智才漸漸回籠,目光漸漸聚焦,才意識到司墨寒就在她的身邊。

喬眠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此時身處醫院。她從那群人的魔爪中逃離出來了?

“三叔,我怎麽在這?”

喬眠的意識隻停留在幾個小時前,她從公寓裏逃出來的那時候。看著四周一片素白的醫院,大腦有點跟不上。

“你被車撞暈了過去,我剛好路過,就把你送到醫院來了。”司墨寒看著喬眠,聲音溫和的說。

“噢。”經過司墨寒的提醒,喬眠這才想起她在過馬路時被一輛車撞倒,雖然那輛車在接近她的時候已經盡量減慢速度刹車,但還是因為慣性撞上了她的身體,讓她暈了過去……

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喬眠依偎在司墨寒的懷裏,眼眶慢慢的泛紅,肩膀也跟著不住的抖動起來,漸漸的有細碎的哭泣聲傳出。

“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我在你身邊。”司墨寒將喬眠輕輕地擁在懷裏安慰道。

聽到她的哭聲,他都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一地了。

司墨寒寬大的手掌在喬眠的後背,輕輕的拍著,想要撫慰她手上的靈魂。

而喬眠聽著男人的安慰,又想到這一天的遭遇,終於還是放聲大哭了起來,淚水瞬間浸透了司墨寒的前襟。

她今天真的經曆了前所未有的絕望,就連爸爸被捕媽媽失蹤她都沒那麽絕望過,因為她心中有信念,她一定會跟他們再相見。

隻是今天,特別是在外婆走後,她覺得她唯一的一盞燈都熄滅了。她以為她的這一生會毀在今天了,甚至都已經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

司墨寒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她起伏的背,“那天在監獄外我就跟你說過,我會一直守護著你的。記得嗎?”

喬眠用力地點點頭,他總是在她絕望的時候出現。就像她在沙漠中遊曆久了,他及時地給她送來了一杯水一樣。這樣的男人,總是讓她不知不覺想要依靠,即使明白他終究會屬於別人。

“跟我說說,你身上的傷都是怎麽來的?”司墨寒輕輕摸上了喬眠的手臂。

剛剛因為手下們都在,他自然不會把喬眠的事情在那群人麵前問仔細。而且他剛剛端詳喬眠的時候發現,她的胸前和手臂隱約有著女人指甲抓過的痕跡,她這一天一定過得很艱辛。

喬眠聞言,卻隻是搖了搖頭什麽也不說。她不想讓司墨寒同跟陸家或者夏星光起衝突,也更不想讓司墨寒知道那群男人的事,雖然他們並沒有得逞,但是她幾乎被他們摸遍了全身,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髒。

兩者都不能講,所以喬眠最終還是選擇了隱忍,“三叔,沒什麽的。這些都是我不小心抓的……可能是被什麽蟲子咬了吧,渾身癢癢的。”

喬眠一邊扯著謊話,一邊又伸出手在胳膊上撓了撓,“你看,不說癢還好,一說癢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