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寒寬大的手掌覆在喬眠的手背上,她的手有些涼,也帶著薄薄的細汗。可見她的心有多慌亂。

喬眠迎上司墨寒的雙眸,

出乎意料的,她的心跳好像跳的不那麽快了……

“好,三叔。” 她點點頭,答應著。

從男人的手裏抽回自己的手,解開安全帶,推門從車上走下,朝醫院走去。

而喬眠剛離開,司墨寒車後的一輛黑色的卡宴急速行駛過來,車剛停下,冷尋就摔門快步走到司墨寒的車旁,敲了敲車窗——

“怎麽了?”司墨寒按下車窗,語氣又沉又冷。

“先生,你猜我又查到了什麽?”冷尋額帶著汗水,說話有點喘。

司墨寒的眼睛,精明的在他鞋上一掃……

“去西海了?”

冷尋順著司墨寒的目光,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子。

隻見上麵沾著沙土,褲管上還浸濕了一圈的海水,尷尬的笑道:“不好意思先生,路上來得及,忘了換身幹淨的衣服來……但是這個東西您要看看。”

冷尋從褲兜裏掏出一個透明的防水袋,遞到司墨寒的麵前。防水袋裏裝著一個紙包,打開紙包,入目的是一片猩紅,緊接著一顆鮮血淋淋的牙齒出現在紙包的中央。

血液還沒有凝固,應該是剛掉下來沒多久。

司墨寒波瀾不驚的眉宇,皺了皺,“這是什麽?”

“這是鄭平那個猥瑣醫生的牙齒!但是先生,您別看它是顆牙齒,其實它是跟蹤器。”

冷尋說著,挑起手指在牙齒上撥弄了一下,那牙齒滾了兩圈露出背麵,隱隱可以看到有一個好似圓形的金屬物體,鑲嵌在裏麵……

“先生我今早帶著手下的人,本來是想將那個猥瑣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掉,扔到西海去喂魚……但是誰知道那廝一到西海嚇得褲子都尿了,跪在地上直求我放過他,最後還警告我說他牙齒裏裝了跟蹤器,我們要是把他弄死,他幕後的老板一定不會放過我們。”

“先生,您能猜出來他的老板是誰嗎?”冷尋說到這裏,聲音頓了頓,又拋給司墨寒一個疑問。

司墨寒坐在車裏,單手搭在打開的窗戶上,輕輕的敲了兩下……

良久,司墨寒啟唇,“景城司家人?”

“先生您怎麽猜出來的?就是景城司家!”

冷尋似是沒想到司墨寒能這麽快的猜出,驚的雙眼一瞪。

“嗬,本來不會往那邊想,但是你的表情全暴露了。”

每次說到景城司家的事,冷尋都是這一臉的激動、興奮,和故弄玄虛……

司墨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那個醫生還說了什麽?是司家誰做的?”

“具體是誰他沒有說,兄弟們都快把他打個半死,他也沒多吐出一個字來。先生,那個猥瑣醫生的嘴比陸亦浩還硬,我一會兒過去再安排幾個人折磨折磨他。”

“不用了。他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如果真是司家老宅那邊的人出麵,他一定不會知道幕後主使究竟是誰。你們就算打死他也沒用。”司墨寒擺擺手,目光深遠。

“那先生這個人怎麽辦?用不用我讓人把他……”

冷尋抬手,在脖子前劃了一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