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欠司墨寒的人情,喬眠在剛才的路上已經設想好了,明天她大概要做的事情。明天她一早上班,會先去鄭平所住的醫院向他賠禮道歉,並且向第三醫院的領導們,解釋今天在女更衣室裏發生的事情……

如果那時候鄭平不想接受她的道歉,而且還要倒咬她一口的話,她就帶著更衣室裏她那一身被鄭平撕碎的那一身衣服去做指紋分析……按照女性受到侵犯的現場取證來說,這些指紋對她來說,應該很有利!

喬眠在心裏暗暗盤算著明天的事情,殊不知,身邊的男人在聽到她提及到這個話題後,沉冷的眉心隱隱的跳動兩下。

司墨寒骨節分明的手,握緊方向盤,冷言道:“丫頭,從今天開始,你就跟我住在一起。下班上班都由我親自接送你,如果我有別的事要忙脫不開身,我會讓冷尋或者別人負責接送你。”

“還有今天的這件事,我自會處理好。你不要插手。”單是側眸瞥了一眼喬眠流轉波動的目光,司墨寒就知道她在打算著什麽小九九。

他和她相處了三年,她哪個表情意味著什麽,他大概都摸得清……

喬眠沉浸在自己的設想中,被司墨寒冰冷的聲線打斷。

她側頭,愣愣的看了司墨寒一眼,然後簇起好看的秀眉說:“三叔,我和亦浩要訂婚了,我們有自己的房子……”

下意識地,她又再一次的強調了,她和陸亦浩的關係。

司墨寒在這個時候,最不想聽到的就是什麽陸亦浩,什麽她和他要訂婚了……

攏起的眉心皺的更深。

他如刀片般鋒利的薄唇,不由得向下繃緊,沉聲道:“丫頭別讓我為你擔心。我知道你要訂婚,我昨天不是也說過了嗎,在你訂婚前我還有機會。這一個月,你都聽我的。”

明明應該是一件該和喬眠商量的事情,從司墨寒的口裏說出,卻充滿著說不出的威嚴和決斷。

但,他不是在命令她,更多的是在替她安排……

他現在剛從美國回來,手頭上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他處理。他真的不想因為她的事,而讓自己過多的分心……但是,正因為她越是讓他不放心,他就越要加快動作,趕緊把花城和美國的事情處理好!

喬眠聽著司墨寒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心裏明明很抗拒他的提議,但卻在聽到最後,她心髒最深處的那片柔軟,卻浮現出一股莫名的暖意……

這種感覺,真的好像回到了三年。那個時候的他,也會為她安排各種各樣的事情。

她偏頭,看著男人認真開車的側顏,微微有些失神。

人們都說,不管是什麽樣的男人,隻要他在認真的做一件事的時候,都會浮現出無比迷人的氣質。喬眠承認,就算時隔三年,當她再次看到司墨寒,再次和他同乘在一輛車裏,再次和他一起在城市的夜色中疾馳……她的心還是會像當年一樣,不受控製的為他跳動。

砰砰而動的心跳聲,每次的跳動都好似帶著三年前少女般的激動,撞擊著她的胸腔,劇烈而緊張……

隻是,她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

然而,就在司墨寒開車載著喬眠在花城夜色裏疾馳的時候……

在遙遠的景城。

也是一幅夜色襲來,華燈初上之景。

一片建在半山上的別墅區裏,某處獨立的歐式莊園裏,一個身穿黑色中山裝的男人站在別墅三樓,俯瞰著整片隱匿在夜色中的莊園。

就在這時,另一個身穿中山裝的下人匆匆跑來……

“老爺,不好了!喬眠在醫院裏被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