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在升溫,他環著她的手臂,卻有些發僵,胸口也跟著發悶。

頓了頓,他還是收緊抱著女人的鐵臂,騰出另一隻手,輕拍在她的後背,安慰道:“對不起是我來晚了,我帶你離開這裏。”

說完他抱起喬眠,一路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魅色”酒吧。

……

司墨寒帶著喬眠前腳剛離開“魅色”酒吧,後腳陳康見陸亦浩遲遲不歸,就來洗手間尋他。

可剛到門口,喝的步履輕浮、搖搖晃晃的陳康,就被廁所裏麵的一幕給嚇傻了!

也嚇清醒了!

“臥、臥槽……陸哥?這是怎麽了,你怎麽渾身都是血?嫂子呢?”

陳康跑到陸亦浩身邊,蹲下身子抱起他的頭,用力的拍了兩下。

他左右朝著廁所打量一圈,好像喬眠並不在這裏……

人呢?

“咳咳咳,”陸亦浩感受到自己的臉,被人用力的扇了幾巴掌,緩緩轉醒過來……

他看到陳康,嘴裏又噴出一灘血,好像看見鬼一樣,抓住陳康的衣領,哆哆嗦嗦的說:“是、是司三爺回來了……他、他把喬眠帶走了……”

“噗”的一聲,陸亦浩再次吐血。

“臥槽,司三爺?”陳康聽見這三個字,也嚇得吃驚一愣。

繼而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問道:“陸哥你說的是景城的司家三爺嗎?嫂子的那個老相好?他、他怎麽會出現在花城?他這些年不是一直在國外居住嗎?陸哥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關於司墨寒和喬眠的事,陳康在陸亦浩喝多了的時候,或多或少的聽過一些。

現在新聞或者小道消息,都沒有一條關於司墨寒回國的消息,如果這次真的是司墨寒來到花城,又把喬眠帶走了……那,恐怕他就是來者不善了!

怕是要為三年前的事,討一筆賬了!

“是他……咳!他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識……咳咳咳!”陸亦浩緊緊攥著陳康的衣領,一想到司墨寒,他急火攻心,又吐出一口血。

源源不斷的鮮血從他的嘴裏吐出,好像打開閥門的水管,跟不要錢似的。

陳康見狀趕緊攙扶起他,“陸哥、陸哥你先別說話了!你放心,今天這個仇哥們給你記下了,改天咱們找那個司家三爺討回來!現在我先送你去醫院,你撐住了。”

說完,陳康就背著陸亦浩快步往酒吧外走去。

……

夜色更深。

黑色的布加迪自花城紅燈區開出,一路疾馳,朝著市中心的希爾頓而去。

期間,司墨寒曾將車停在一家二十四小時藥店門前,憑著記憶中,喬眠吃過的治療酒後過敏的藥,按照原樣一個不少的買了一堆。

十分鍾後,黑色布加迪快速行駛入希爾頓大門前,幾名保鏢列隊而站,行禮致敬。

司墨寒將車停穩,拿過一旁裝藥的袋子,麵無表情的走下車,他將車鑰匙扔給門童,便走到副駕駛的位置,俯身抱起因為過敏而陷入高燒的喬眠,就往酒店內走……

司墨寒的總統套房位於酒店的二十二層,入夜時分,剛好可以把整座花城的夜景盡收眼底,美不勝收。

但是此時的司墨寒,完全沒有心情去欣賞什麽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