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清晨,阿淑照例去乙班上課,但被姚娟攔住,姚娟慌張失措地道:“太後娘娘召你過去!”

    阿淑伸了伸懶腰,大聲笑道:“該不會是要表揚我製服了乙班學生聽課吧!”

    一旁的侍衛竟來押住阿淑,“還敢放肆!”

    阿淑不明所以的被押到壽安宮。

    壽安宮中,鄧太後高坐鳳座之上,阿淑等人站在階下,幾位老學究正聯合彈劾阿淑,“恕臣冒死直言,這班淑根本就不是曹大家之侄,多半為冒名頂替之徒!微臣昔日和班固同在蘭台為官,便知班家有子弟不可納妾的祖訓。但班固之妻十九年之前病逝,是故微臣今日得知這女子居然隻有十六歲時,便無比震驚。娘娘,以年歲來算,她絕不可能是班固之女,而應當是冒名頂替、招搖撞騙之徒!”

    阿淑張口結舌道:“我……我真的是班家的女兒,太後娘娘,是您要我當女傅的,您要相信我啊!”

    藍衣學究道:“還有一件事要稟告娘娘,微臣記得宮學衛少傅曾經說過,此女未入宮以前,曾在東市穿胡衣與胡人往來,入宮以來,又多次去蘭台翻看兵書圖輿,依老臣看來,她八成就是匈奴派來的奸細!”

    鄧太後看著一旁的寇蘭芝道:“蘭芝,你作為女傅的管理者,能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嗎?”

    寇蘭芝盈盈下拜道:“娘娘,班淑本是您親手提拔,又頂著曹大家之侄的名號入宮,蘭芝追慕前賢,哪敢輕易置疑?但前日知道此事之後,蘭芝已經派了人去班氏老家扶風查證,這便是剛剛收到的飛鴿傳書……”

    她交給宮女一卷絲絹,“這是扶風郡守的親筆信,他查閱戶籍,班固班大人膝下的確曾有一女,不過,早在十九年前,這位姑娘便已經夭折了!”

    阿淑聽到“扶風”兩字時,臉已經煞白,此時更是驚惶不已。

    鄧太後匆匆看完信,盛怒地將絲絹擲在阿淑麵前,“來人啊,將此女交與廷尉,嚴加審問!還有,給哀家徹查負責女傅擇選的黃門令!哀家倒要看看,是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敢跑到哀家麵前來冒名頂替!”

    眼見侍衛撲上了來,阿淑急了,“娘娘,其實我爹是班超,不是班固,這件事我其實是有苦衷的,您一定要相信我!不信您問南陽王!”

    寇蘭芝平靜地看著阿淑,“南陽王殿下前天就離開京城回藩國去了,即便他在也保不了你!”又向侍衛道,“快動手,還愣著做什麽?”

    鄧太後看到寇蘭芝急切的樣子,略略有些不快。

    侍衛們將阿淑拖出殿外,她還在不停地喊冤。

    牢房裏,阿淑被按在春凳上被打得衣裙上見了血,但仍然不承認自己的“罪行”。衙役便又打了起來。阿淑咬著牙,用腿部肌肉一彈,隻聽兩聲悶響,兩隻板子一下子都折斷了,阿淑乘機“暈”了過去。

    廷尉一皺眉,“把她拖回詔獄,明日再審!”

    阿淑像死屍一樣躺在稻草上,確認看守走開後,她才緩緩地坐了起來,揉著自己的傷處,一邊撕下衣裳,困難地包紮著自己腿部的傷,一邊喃喃地道:“中原人怎麽那麽壞呀?動不動就要整我、打我……我也是沒有辦法才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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