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周烈倒吸一口冷氣,終於知道這件事有多棘手,居然牽扯出隱龍之地,難怪會有兩道龍氣延伸過來,卻不知他們源自何方……

    外麵終於安靜下來,然而燈火搖曳處行來一道身影。

    他白衣芒鞋,頭戴草帽,手持金缽,抬頭看向文家別院的朱漆大門。

    “去吧!他需要此物便給他!”話音剛落,金缽向著院中飛去,穿過廳門直奔周烈的酒桌。

    “鐺……”

    金色波紋綻放,周烈抓住金缽,他看向金缽內不停晃動的金液,吃驚道:“這金液竟然是金源崢熬煉出來的燈油。”

    楊獨秀同樣吃驚,何方高人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送來這隻金缽?不知怎地,剛才那一刹那他興不起半點警惕,就算屋裏有人掉了腦袋,似乎都不會放在心上。

    邵雍暗中道:“白馬寺,梵心殿,主持毅心!”

    周烈深思起來,暗道:“這個毅心應該就是神術宗宗主的盟友,他竟然知道我需要金缽中的寶物加固甲骨文,還知道我身在文家別院。以他的修為本可取我的性命,簡直易如反掌,卻反而以如此重寶相贈。這……這還真是大德高僧,以德報怨!他日若是得到機會,對神術宗宗主不利,甚至可以一劍斬之,卻要想到今這一缽之恩!真是舍得舍得,無舍就無得!”

    邵雍感歎:“佛法高深,偏偏情根深種!唉!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那神術宗宗主有此人守護,這趟龍墟之行多半死不掉,也算不死她!情債情債,何如何如!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高僧也難過!若非你體內的功法與巨君侯有關,現在就可以西行,去四崖走廊碰碰運氣了。”

    周烈同樣感歎:“是啊!這潭水太渾了,此次老祖顯聖封殺神術宗的盟友,從呂家得了至尊寶印和兩件重寶,那巨君侯的藏寶再好也要有命去用。今日又得了這缽佛油,已經滿足我對外物的需求,真沒有必要再冒風險了。”

    邵雍悠悠道:“那便多等幾日!趁著禦光城和衛城空虛,讓你那隻二蛤多走動走動,大道偷,盡快將至隆和至慶兩枚至錢培養起來才能應對突發狀況。至於那承葫,也要花功夫蓄力,盤磨的時間越久,威力也就越巨大!”

    “老祖,不問自取視為賊,我感覺要被您老帶壞了!”

    邵雍冷笑:“竊鉤者誅,竊國者侯!想要做侯便要吸收這禦光城的氣數!你不如此做,也許這輩子都不會遇到第二次機會!試問你到了西方揭城,還有一座巨君侯大墓吸引各大家族的注意力嗎?再者,不要忘記禦史台是如何下令封殺你的,此仇不報,枉為君子!”

    “奶奶的,對啊!”周烈一拍腦門,暗道:“那些禦史台大人物出自各家宗老,我怎麽能忘記這個大仇?真是糊塗了糊塗了!老祖莫惱,就這幾,我擼起袖子帶二蛤挨個去串門,四大至錢還差一枚,搞他們沒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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