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光城,白馬寺,梵心殿!

    風過無痕,兩道身影憑欄遠眺,站在左邊的僧人雙手合十道:“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哼,矯情的和尚,你倒是個清楚幫不幫本宗主?”話之人正是神術宗宗主,眼前的俊俏和尚則是白馬寺主持,毅心大師。

    “芸芸眾生相,菩提無落花,許宗主太過執迷於巨君了!”毅心微微一歎,知道無論自己今什麽,恐怕除了答應對方,沒有第二條路可選。

    “哈哈哈,這世間的和尚最會自欺欺人,自稱祖靈與佛門有緣,可是和尚哪有血脈傳人?都是六根不淨的花和尚,偏偏要打著改過自新的幌子愚弄自己,愚弄世人。你剛才不是入山又恐別傾城嗎?又想不負如來不負卿,下哪有這等好事?你欠我的,此去凶險,如果本宗隕落,你當如何?”

    “阿彌陀佛!我……”毅心忽然繃緊身子,再忽然放鬆下來,之後再次繃緊,皺眉道:“如果你隕落,我自當跟從!你入地獄,我踏業海!你上闕,我登極樂!貧僧自會舍棄一切佑你吉祥安樂。”

    許宗主仰長笑,笑夠之後拔起身形淒然道:“毅心啊毅心,今生債今生還,本宗心心念念要的是一笑一塵緣,而你卻要一念一清淨!四月四,巨君陵,斷頭路,傷心人在路上等你。”

    毅心看著遠去的背影,雙手合十道:“心癡一切迷!心悟一切禪!”

    良久,他轉身自問:“我悟了嗎?心癡,心癡,心癡既癡心……”

    同一時間,周烈等人喬裝改扮,趁著夜色混入禦光城!

    如今地肅殺,灰霧籠罩四野,北方和東海越來越寒冷,南方同樣受到影響,可是距離冰雪地還遠著呢!城門關得也晚。

    祖胖子壓低聲音問:“老大,真對主城下手啊?這裏可不是衛城,大街上行走的這些人全是修士,要是叫他們感受到金蟾的氣息,豈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周烈問牛大力:“大力,哪家哪戶和神術宗走得近?還有,是誰給你下達的命令去東海之濱滅殺我?冤有頭債有主,暗曜閣行蹤隱秘,找不到具體門戶。這神術宗可是有名宗門,總該找得到根腳吧?”

    “啊?”牛大力沒有想到周烈來真的,他想了想回答道:“要與神術宗關係好,自然是呂家和白馬寺,坊間他們三家同氣連枝,所以才能在高門巨閥林立的禦光城吃得開。至於傳令雇傭我的禦史台宗老,似乎出自蕭家!老實這幾家都不好惹,守衛森嚴,想要從他們身上剜下一塊大肉來,其中難度可想而知。”

    周烈點頭:“我自然知道其中的難度,先找地方安頓下來,咱們十個人不要住到一起,每兩聯係一次即可。為了行動方便,今夜我一個人住,好好和這神術宗鬥鬥法!”

    徐豹急忙:“多個人多個照應,還是由我跟在你身邊吧!”

    “不,你盯著胖子點,他才需要照應。明我就會換地方,到時候自會追尋氣息與你們聯係!”

    周烈得斬釘截鐵,身形融入人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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