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是怪異的,琅冬以前是哨兵,哨兵高傲,不喜歡跟陌生人隨意接觸,這樣迫切想要幫助一個陌生人的想法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過詭異,他用了很大的忍耐力強迫自己坐在原處,隻抬頭去看那些人,目光很快就落在被他們圍著的那個傷員身上。

    那個大漢被抬進來的時候身上還有傷,血流的並不多,看起來大動脈沒有受傷,隻是一些皮外傷看起來略嚇人了些。但是他的情況並不好,他的精神力出於暴走狀態,整個人並不是虛弱的不能走動,而是被同伴綁住手腳,死死地按在原地。

    “殺……殺了那些臭蟲……殺了它們!!”

    按著他的幾個人額頭上都出汗了,旁邊的人開口道:“好了羅德,我們已經從礦洞裏逃出來了,沒有那些該死的蟲子了,你活著出來了,給我清醒一點!”

    這些人身上還帶著新鮮的傷口,顯然是從哪裏逃出來的,飯店的老板跟他們認識,拿了些清水和幹淨的毛巾給他們。他們小聲的攀談著,明顯還對這次的受傷心有餘悸,“是礦洞裏突然出現的,普通人至少被咬死了五六個人,我們逃回來多虧了羅德是四級護衛,要不是他先提前發現並且幫我們抵擋了一陣,我們恐怕也死在裏麵了,唉……那些該死的甲蟲!”

    老板有些訝異,道:“甲蟲嗎?可是祭月還沒有開始啊,怎麽會有甲蟲突然襲擊礦洞?”

    按著壯漢羅德的人臉上也有血汙,恨恨的罵了一句道:“鬼知道那些該死的甲蟲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我們跟往常一樣挖礦,周圍的空氣突然開始扭曲,這玩意兒就憑空出現了!”

    琅冬聽到這裏終於坐不住了,他起身來到那幾個男人身邊,推了推他們從縫隙裏鑽了進去,伸手去掰開躺著那個人的眼皮,眼皮下已經呈現出血紅色,細密的血管交錯分部,看起來十分駭人。

    “是赤甲蟲,甲蟲的觸角有毒,這個人被觸角攻擊過,你們身上有解毒劑沒有?先給他吃些阻止毒性蔓延。”琅冬在軍部出任務的時候接觸過這類蟲子,是相當難對付的一種蟲族,最可怕的是它們總是大批出現,吃光所到之處的人和牲畜。

    老板抽了一口氣,有些被驚嚇到了,“我的天哪,竟然是那魔鬼!”

    旁邊的幾個男人原本見琅冬是個半大的孩子想趕他走,但是聽見他說的話之後也遲疑了一下,他們互相看了一眼,道:“已經吃過解毒劑了,但是解毒劑沒什麽用,羅德需要的是向導……礦上有一位向導大人,但是他不會出手給羅德救助的,還是找個醫生吧。”

    旁邊一位同樣受傷但是精神還沒有崩潰的男人神情黯淡道:“我們如果是哨兵就好了,或許還能從向導學校找到一位和自己基因配比高的向導。”

    “你?還想要個向導?”旁邊的同伴很快嗤之以鼻,“別做夢了,如果我們是哨兵,恐怕今天就不會像喪家之犬一樣四處逃命了。”

    琅冬沒有繼續聽他們說的話,他全部的精神力都凝聚起來,準確的說,是他剛一接觸到那個傷者的時候,腦海裏的精神細絲就自動匯聚起來,迫不及待地探入了對方的意識裏。

    琅冬心裏一驚,他覺得自己太過大意,意識是每一個人防護最嚴的地方,這麽貿然地闖進去如果撞到對方的意識防護恐怕兩個人都會受傷,他以前的時候哪怕對著軍部派來的那些向導,也從未放鬆過意識防護……精神細絲動作太快,琅冬沒有辦法阻擋,隻能把全部精神力都集中在那細小的幾根細絲上,很快就撞入對方的意識裏。

    跟預料中的不同,對方的意識壁很薄,甚至在他麵前就像是一張薄薄的紙,清脆地一聲就紮破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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