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羅薩聽到孟鳩的話也愣住了,吃驚地看了看琅冬,但是從哨兵的五感裏他無法感受到那樣細微的變化,道:“又進化……是什麽意思?琅冬已經是向導了,怎麽還會進化?”

    孟鳩神色不明,他同樣是向導,加上肩膀上的哀鳲量子獸,能感知的東西比尋常人多一些,琅冬給他的感覺比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強大了許多,不,不止是第一次見麵,是從見到琅冬開始,這個人就在不斷地成長,速度很慢,但是卻未停止過,實在是進步的可怕。

    “他現在這樣有點不對勁,醫生來看過了嗎,身體有沒有什麽異常?”孟鳩解開袖扣,卷起襯衫袖子上前幾步,眉頭擰得死緊。“就算是因為向導之石,也不應該這樣的啊……”

    巴羅薩對想起之前飛船上自爆的那個女孩,他沒記錯的話,那個人也是用了向導之石吧?老頭眉頭擰了起來,擔心地上前幾步,但是房間裏相對封閉,哨兵的氣味已經讓剛進階的向導有些排斥起來。

    琅冬攥緊了拳頭,勉力忍耐,“外公,你還是先出去吧。”

    在這種時期,即便是和這具身體有血緣關係的人也沒有辦法靠近,強大的哨兵的氣味實在是太過有侵略性,讓待在房間裏的向導無意識地顯露出幾分抗拒。

    巴羅薩停下腳步,目光複雜地看了琅冬一眼,扭頭叮囑進入房間的孟鳩道:“他身體還沒調理好,你多照顧著些,我去查查那塊破石頭。”

    孟鳩點了點頭,對於向導之石他也有諸多疑惑,蟲族的突然出現,以及飛船上那個女孩用向導之石進化的過程,都讓他心有餘悸,這個石頭實在是透著些邪門。

    房間裏隻剩下孟鳩,在對上和自己屬性一樣的向導之後,琅冬的身體終於放鬆了一點,他神態疲憊,嘴唇幹裂,看起來已經有些時候沒有喝水進食了。

    孟鳩端了一些食物給他,琅冬吃不下,但是也盡可能的吞咽了一些下去。

    孟鳩不是醫生,而身為醫生的安澤隻能治療普通人的傷,對哨兵和向導精神上的治療沒有任何辦法,孟鳩陪在琅冬身邊,隻能盡可能的幫他熬過去。

    琅冬昏昏沉沉的又睡了幾天,情況時好時壞。好的是他身體高熱不斷,但是並沒有出現結-合-熱,所以即便是自己的哨兵不在身邊,也還能撐過去;壞處是,琅冬的身體產生了排異反應。

    跟之前在飛船上的那個女孩一樣,琅冬的身體也被向導之石的力量一遍遍地衝刷,不斷進化自身的精神力的同時,他的身體卻跟不上精神力的進化了。就像是一個裝滿了酒的木桶,酒水在變得越來越多,但是木桶的容積卻是固定的,琅冬渾身滾燙,神智也漸漸變得不清醒起來。

    他模模糊糊的聽到耳邊有人在說著什麽,似乎是孟鳩和外公,又好像是還有其他的人,很多人在他身邊,但是他卻感受不到……

    他隻能感覺到自己身體和精神力在分離,很幹脆利落地剝離開,精神力凝聚成一小團藍色的幽光,不過石子大小,但是卻是他的立身之處。琅冬對那個藍色的微亮光芒有著一些親近之感,他能操控那個力量,像是這就是他自己的身體一樣,透過這個藍光慢慢把自己的精神力發散出去,讓他“看”到了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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