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表格?春梨疑惑地看向宋子名,雖然這也不算什麽了不起的幫助,但宋子名是知道她討厭陳暮野的不是麽,為什麽還要施以援手?難道真的像他之前解釋的那樣,隻是為了接近陳暮野,從而發現他的弱點麽?

可是,也沒有必要做到幫他申請獎學金這個份上吧。

她想要問清楚,可當著陳暮野的麵,她又問不出口,而陳暮野偏偏是她自己拉來的。

宋子名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思忖了一會兒緩緩開口:“會長,你時候有沒有玩過一種叫黑白棋的遊戲。”

黑白棋?春梨還以為他要什麽,竟然扯到下棋上去了,欲蓋彌彰的方式簡直太拙劣了吧,完全不是他應有的水平。

“嗯,聽過。”她沒好氣地。

“其實比起圍棋和象棋,我覺得黑白棋這種東西更加深不可測,”仿佛是為了配合語境一般的,他也用深不可測的目光看著她,“不是簡單地吃掉對方的棋子,而是慢慢把對方的棋子變成自己的,而最後當對方滿盤皆輸的那一瞬間,會發現整個棋盤上全都是對方的顏色。”

春梨有些困惑地看著他,她能夠明白他字麵上的意思,隻是他很明顯話裏有話,那麽這些話更深層次的意思是什麽呢?

他在向自己解釋,幫助陳暮野也是為了最終摧毀他的重要棋步麽,隻是這樣的比喻,有些太過晦澀了吧。

不過比起思考這個問題,現在明顯有更重要的問題需要麵對。

“聽起來確實很有趣呢,有空我也試著玩一下,”她敷衍著,然後詳裝嗔怪地瞪了,“不過陳暮野你真沉得住氣呢,申請到獎學金這樣的事情也不出來大家慶祝一下。”

“抱歉,”陳暮野尷尬地移開視線,“雖然確實是好事,但依靠學校的資助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

“哪裏不光彩了,這也是你憑實力得到的嘛,”春梨大方地拍拍他的肩膀,“而且有了獎學金,你也就再也不用呆在陳春之那家夥身邊看臉色了,忍耐不聊話隨時可以租房子搬走。”

陳暮野越發覺得自己跑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自取其辱的,卻也隻能硬著頭皮答應著。

“這麽好的事情必須慶祝一下,”春梨笑盈盈地端起自己麵前那杯藍色的酒,“來,祝福你早日脫離陳春之的恐怖統治。”

“你要喝酒麽會長?”宋子名的臉色有些難看,“剛剛你不是還酒精過敏麽?”

“我是酒精過敏啊,”春梨無辜地眨眨眼睛,“可是你不是這種酒酒精很少,喝起來就像汽水一樣麽,而且我出去了這麽久,那一點僅存的酒精大概也跑光了吧。”

而裏麵藥的濃度,應該更高了吧。

宋子名無奈地搖搖頭,然後看向陳暮野:“陳暮野同學真的麵子很大呢,今晚我勸了會長一晚的酒,她一滴都不肯喝。結果你一來,她竟然主動把酒杯舉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