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郢國三日初雪,南方的黎卉國也是溫度驟降,連下了十幾日的凍雨,冷氣席卷了南方各地,皇城也籠罩在陰雲密布之下。

    戰王府,正在窗前心不在焉地望著外麵淅淅瀝瀝的雨景的宣夜突然左眼跳了又跳,頗有些煩悶的撫了撫左眼,卻仍然無濟於事。

    “王爺,今早林寬傳來消息,雲世子被永忠侯軟禁在家了,怕是世子不慎說漏了嘴,讓永忠侯知道了。永忠侯定然是不願讓世子參與此事。”齊埔快步進來,在宣夜耳邊輕道。

    宣夜瞬間皺起了眉頭,問道,“齊坤可有消息,他們到哪兒了?”

    齊埔從懷中拿出一張信紙遞給宣夜,“這是剛剛收到的,應該已經從驛站出發,這會應該已經到京城了,不過我們的人還沒有動靜,可能還未進城。”

    “宮裏有什麽消息沒有?”宣夜有些心神不寧,他知道雲烈這會是指望不上了,夙裳也不可能直接麵見皇上,隻有先安全到了他戰王府,一切才能有所轉機。

    “其他的倒沒什麽異常,不過,昨日皇後第一次進了皇上的寢宮,今早才出來。出來後便去淑太妃宮裏問安了。”

    “不對勁……”宣夜眉宇皺得更緊,手中的信紙被他捏成一團,“太安靜了。”

    按理說這個時間也應當進了城門,為何沒人來通知他?夙裳活著的消息隻有他知道,如今雲烈失誤,永忠侯應該也知道了,但永忠侯的性子不太像是喜歡卷入紛爭那種,他應當不可能泄密,除非……

    “永忠侯……在哪裏?”

    “今早軟禁世子後進宮去了,聽說是淑太妃傳的懿旨……王爺懷疑侯爺泄密?”齊埔話音剛落,宣夜立馬轉身,提起一邊的寶劍,大步往門外衝去,“趕緊召集齊衛營,隨我去市井口!”他不知道到底出了何事,但一定是走漏了風聲,夙裳這會定是凶多吉少!

    宣夜猜對了七八分,無論是回皇宮還是來他戰王府,都必須經過市井口刑場,如果今日刑場上秘密行刑的人正是夙裳牽掛的人,那麽夙裳一定會留在那裏,這樣,正好中了淑太妃的計!

    如他所想,夙裳一行人剛進城就在尋找戰王府的暗衛,雨飄飄而下,天氣轉涼,然而今日的人群格外擁擠騷亂。

    人流直往市井口那邊湧去,喧雜的人流徹底攪亂了他們的計劃,他們擠不出來,隻能隨著人群流去了市井口。

    他們本來隻是路過,誰知巧雁眼尖,一眼認出了刑場上那個頭發蓬亂滿身血汙的人竟是巧思,於是她一時間驚呼出聲,“巧思怎麽在那裏!”

    “什麽?”

    夙裳也望上了高台,濕噠噠的台上跪著一個濕透的人,白色囚衣混著血水雨水顯得格外髒,蓬頭垢麵,雙手縛於身後,整個人低著頭昏昏欲死,她隔著雨幕細細瞧了半晌,還真是巧思!

    “到底怎麽回事?”

    齊坤顯然沒想到這個狀況,愣了一會,皺眉,“宮裏遣散了妍瑛宮裏的所有太監宮女,隻有這巧思不願意離開,聽說讓朝霞公主帶走了,至於為何會冒雨出現在這,不對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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