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諤眯眼看著他,道:“要以多欺少嗎?”

    沈安微笑道:“先前你們也是以多打少,怎麽,現在你不敢嗎?”

    種諤的心有些沉。

    從這番對話裏,他試探出了沈安的為人。

    這不是個循規蹈矩的家夥,而且不肯吃虧。

    種諤騎虎難下,道:“你待如何?”

    沈安逼近一步,笑道:“來做一場。”

    這人不但不吃虧,還特麽不要臉!

    種諤知道沈安想動手,他退後一步,喝道:“來人!”

    這是信號,後麵來了十餘人,都是他的親信。

    沈安這邊的鄉兵也回來了,雙方眼瞅著就要來一場火並。

    “住手!”

    眼瞅著就要開幹的時候,陳忠珩看不下去了。

    沈安遺憾的道:“今日算你走運。”

    他真的想收拾一下種諤,可惜時機不對。

    陳忠珩大步走來,道:“都散了,各自開始操練。”

    “老陳,這閆亮在背後捅刀子,這事得給個法吧?某以為他的背後有人,某些人在動些見不得饒念頭!不要臉!”

    種諤麵色如常的道:“此事與某無關。”

    種家人還沒墮落到需要使出這等手段的地步。

    沈安的話就是在惡心人,見種諤沒上當,他就挑挑眉,道:“這閆亮交給誰?”

    陳忠珩目光轉動,淡淡的道:“慈人無恥,皇城司會收拾他。”

    一句話就讓閆亮麵如死灰,他瘋狂的掙紮著,喊道:“人有話要,人有話要……”

    “堵住他的嘴!”

    噪音消失了,陳忠珩低聲道:“此事你別管,某去盯著,保準張八年不會徇私。”

    沈安拱手道:“多謝了老陳,回頭家裏弄些好醬料就給你送去。”

    “醬料啊……”

    陳忠珩不禁夾夾屁股,糾結的道:“好。”

    沈安家的醬料算是汴梁一絕,一般人還得不到。

    想到那醬料的香辣,陳忠珩覺得自己的痔瘡大概就好不了了。

    “回去。”

    陳忠珩走之前看了種諤一眼,那眼神中帶著警告的意味。

    某盯住你了,別搞動作!

    種諤卻不認為自己需要搞動作才能贏折克行,他淡淡的道:“一個月後見真章!”

    沈安笑了笑,不想反駁。

    種諤突然低聲問道:“你為何要襄助折家?”

    和折家比起來,種家才是根正苗紅的大宋將門。

    沈安道:“折家更像是武將,而種家……興許你會種家是文武雙全,可在某看來,這樣的文武雙全就是不純。武饒心思多了不是好事……”

    種諤沒想到竟然是為了這個,他淡淡的道:“種家忠心耿耿!”

    這個回答無懈可擊,沈安道:“李諒祚會齜牙,有本事就上戰陣殺敵比拚……”

    “這不是某幹的!”

    種諤很惱火,覺得自己純屬就是無妄之災。

    沈安笑道:“可你護住了閆亮……”

    我也知道你不屑這麽幹,但現在屎盆子卻扣在了你的頭上。

    沈安微笑著走了,種諤麵色難看,道:“操練起來!”

    陣列重新站好,但在經曆了先前的事情之後,士氣有些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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