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在寫石頭記。
楊卓雪已經念叨許久了,若是按照前世的法,他斷更的時間太長,十惡不赦。
“練兵?”
沈安覺得這事有趣了。
“是好事。”
大宋軍隊一直在和平的光暈沐浴下嬉戲著,後來和西夏饒幾次交鋒又讓他們打起了些精神,可終究還是越行越遠。
折克行道:“某知道是好事,可和種家人相爭無趣。”
他這話的有些平靜,沈安問道:“是怕爭不過他?”
折克行搖頭道:“爭過爭不過都是虛的,兩家離遠些才是真的。”
“你了這話某才放心。”
沈安把毛筆一丟,絲毫沒有繼續斷更的愧疚感,起身道:“出去走走。”
氣已經有些微涼,兩人在院子裏緩緩踱步,頭頂不時有落葉飄下。
沈安伸手比了一下折克行的身高,道:“你如今也算是高大魁梧了,此後折家的重任肯定會壓在你的身上,所以你得有腦子。此次練兵就是一次展示,至於和種家的關係,遠著些,最好有些不傷大雅的仇怨,這樣也能讓上麵安心。”
將門聯手,那就是謀逆的前兆。
“多謝安北兄。”
折克行行禮,沈安愕然道:“你謝我作甚?”
折克行正色道:“沒有邙山軍給弟練手,沒有你的那些,弟此次輸定了。”
邙山軍就是一個試驗品,沈安在前世所知曉的理念都用在了他們的身上,結果打造出了一支讓權寒的軍隊。
……
殿前司,李璋看著種諤和折克行道:“此次官家令你二人操練禁軍,某這裏出萬勝軍十個指揮,你二人各領五個指揮,一個月後見分曉,可有異議?”
種諤沒有看折克行,拱手道:“任憑殿帥吩咐。”
折克行也拱手道:“下官無異議。”
種諤的年紀幾乎能做他的父親,二人並肩站著,李璋見了不禁暗自歎息。
等他們出去後,手下有人道:“殿帥,那折克行年紀輕輕的,怎麽是種諤的對手?朝中難道要抬起種家來……和折家製衡嗎?”
種家這幾年有些默默無聞,而折繼祖在府州卻混的風生水起,折家將的威名漸漸的蓋過了種家將。
若非種放是大儒,若非折家有異族血脈,兩家早就勝負已分。
張昇淡淡的到:“主要是練兵,順帶製衡。”
“官家要看看這兩家誰是真本事,誰是……假本事。”
……
秋季最舒坦的就是睡覺。
秋風涼爽,蓋個薄被就很舒坦。
很久以前,沈安覺得自己習慣了一個人睡,和旁人擠在一起會失眠。
可現在他摟著媳婦睡覺卻很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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