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兄唏噓道:“某也沒過……”

    兩個倒黴蛋麵麵相覷,李兄道:“科舉就是這麽一條路,不中就回家尋別的營生,可咱們能去幹啥?”

    兩人沉默了一瞬,常兄道:“聽了嗎,那王雱以白身在杭州做出了偌大的功績,整個市舶司都被他給遏了。官家他少年聰慧,前途不可限量呢!”

    李兄苦笑道:“他是聰慧,可更多是有沈安在為他謀劃鋪路,否則去杭州之事哪裏輪得到他。再有,就算是輪到他了,陳昂可會搭理他?這還不是沈安的手筆?”

    “什麽意思?”常兄有些不解。

    李兄道:“那陳昂當初從府州回京,結果被冷遇。你知道的,大宋旁的不都,就官多,許多官都沒法安置,丟在那裏等著排隊……那陳昂算是有功之臣亦是如此。最後還是沈安出手給他尋了出路。所以此次陳昂縱容王雱行事,定然就是看在沈安的麵子上。”

    常兄驚訝的道:“沈安竟然如此嗎?讓人羨煞啊!”

    李兄笑道:“可惜我等不得其門而入,否則拜在他的門下好處多多啊!”

    常兄心動了,道:“要不……咱們去試試?”

    “好!”

    倆冉了榆林巷,敲開沈家的門,順利的見到了沈安。

    “待詔,某願意奉您為師……”

    二人躬身,沈安嗖的一下就避在了邊上,身後的人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李兄抬頭見是王安石,就歡喜的道:“見過王公。”

    看看,連王安石都來感謝沈安了,可見沈安的未來前途無量。咱們要是能拜在他的門下,那仕途還用想嗎?

    常兄晚了一步,但卻不甘示弱的道:“某年少有才之名,隻是苦無名師……待詔,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某願拜您為師。”

    這人無恥的讓沈安都有些扛不住。

    “對不住了,沈某並無收徒的打算。”

    他哪裏會收徒,也沒那個時間去折騰。

    如今太學有王雱坐鎮,趙仲鍼也進了宮,沈安覺得自己離混吃等死的那一不遠了。

    “待詔,某……”

    “送客!”

    這兩人麵帶諂媚,可見是來鑽營的。

    陳洛板著臉逼走了這兩人,王安石道:“有人豔羨元澤。”

    “是。”

    王雱前世英年早逝和身體虛弱脫不開關係,今生在沈安的幹涉下,他雖然沒變成肌肉男,但一對一鬥毆卻不怕那些潑皮。

    王安石微微頷首,道:“多謝你了。”

    這是來自於王安石的感激,很難得。

    沈安笑道:“元澤聰慧的讓人嫉妒,隻是倨傲了些,惹人嫉恨。不過不遭人嫉是庸才,某深以為然。”

    “不遭人嫉是庸才……”

    王安石讚道:“這話的極好。”

    沈安把他送到大門外,王安石臨走前了一件事:“杭州市舶司的變故在三司裏有些爭議……”

    “這是覺得這邊的手伸的太長了嗎?”

    “對。”

    沈安想起了包拯。

    這事情定然在三司內部暗流湧動,可包拯卻秘而不宣……

    他這是想自己解決了此事?

    沈安隨後就去了三司。

    三司門外,幾個官吏聚在一起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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