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密諜送來了消息。”

    耶律洪基正在看書,巧了,竟然是在看石頭記。

    他微微點頭,然後道:“那榮國府也是長幼不分,賈政是刻板方正,可卻鳩占鵲巢,這樣的人……好不要臉。那賈寶玉不過是次子的兒子,竟然全府奉為瑰寶……那賈寶玉是何瑰寶?就喜歡和女人廝混……宋人中就多這等人,怪不得柔弱不堪。”

    “還有那個賈璉,全然無用。自家是老大,卻讓老二搶去了府中的權利,廢物!”

    他的眼中多了冷色,顯然是聯想到了些什麽。

    這時一個男子被帶了進來。

    耶律洪基抬頭,眼神冰冷的問道:“何事?”

    男子低著頭道:“陛下,南京道的消息……”

    耶律洪基冷哼道:“宋人可求饒了?”

    男子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道:“陛下,沒迎…南京道……失敗了。”

    耶律洪基的眉間多了冷色,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的道:“是自己還是朕來問。”

    男子的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急忙道:“南京道派出五百餘精銳去雄州一帶打草穀,開始宋人束手無策,後來宋皇就派了那個沈安和邙山軍來……”

    “邙山軍?”

    耶律洪基早就忘記了這支的可憐的軍隊。

    身邊有人提醒道:“陛下,就是沈卞操練的鄉兵,後來剩下一百餘人去了汴梁,尋到了沈安,被編為邙山軍。上次就是他們在南京道搗亂,還跑了。”

    耶律洪基點點頭,“朕記起來了,讓人去雄州也是以牙還牙,南京道的官員們還算是不錯。”

    男子吸吸鼻子,“陛下,那夜裏有人來報,是邙山軍出城,於是咱們的人就去截殺……”

    “後來呢?”

    耶律洪基捂著額頭道:“後來如何了?”

    他的聲音很柔和,可男子卻顫抖的像篩糠般的。

    “陛下……全滅了……”

    耶律洪基微笑著問道:“誰滅了?”

    男子艱難的道:“咱們的人……”

    “陛下饒命……”

    男子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五百餘人……一百餘人,全滅了,這很有趣。”

    耶律洪基放下手中的石頭記稿子,含笑道:“這不可能,哪怕是狄青再世也不能,他也會敗。為何?”

    男子抬頭,額頭上已經腫起一塊,看著恍如鬼魅,“陛下,那一夜……沒人知曉那一夜發生了些什麽,後來明消息才傳出去,那沈安還令人築京觀,五百餘人,一個不少……”

    “這是為何?”

    耶律洪基皺眉道:“難道是有伏兵?是了,若非有伏兵,別是沈安和邙山軍,就算是趙禎的親從官來了也隻有全軍覆沒的命。”

    男子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逃過一劫。

    “後來呢?”

    耶律洪基起身,背身而立。

    男子的額頭處高高腫起,很痛,可卻不敢觸摸一下,他道:“陛下,後來南京道的官員們就派出了密諜去刺殺沈安……”

    “嗯?這個倒也不錯,朕記得南京道有些厲害的密諜,那沈安死了也好。他是趙禎的近臣,他的死……聽聞趙禎收了皇子,朕沒有賀禮如何能行?這便是朕送給他的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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