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呀!”

    斥候筋疲力盡的坐在地上道:“宋人在京觀周圍布下了埋伏,咱們的人過去,就莫名其妙的中箭……死了好些人……”

    眾人一聽都懵逼了。

    “那沈安難道還會邪法?”

    對於邙山軍挖坑伏擊的無知讓他們懵逼了。

    “人拉肚子就落在了後麵,看到那些人都倒了,這才拚死跑了回來。”

    眾人默然。

    一個武將艱難的道:“京觀之事確鑿,諸位,陛下要發火了。”

    耶律洪基絕對會發飆,作為侄皇帝,他已經受夠了趙禎整日裝長輩的做派。此刻被這位皇叔扇一耳光,他不發飆才怪。

    一個文官回身,咬牙道:“主動請罪才是出路。而在此之前,弄死沈安!”

    “好,某會派出最出色的密諜。”

    ……

    因為抓了不少官吏和軍士,雄州榷場徹底停擺了。

    錢毅叫人飛馬去京城稟告此事,而沈安卻留了下來。

    “為何不走?”

    錢毅覺得沈安就是個麻煩體。

    “你們殺了那麽多遼人,留在這裏就是靶子,南京道那些官員會發狂。”

    到時候會來刺殺你。

    沈安懶洋洋的道:“病了。”

    病個屁!

    錢毅氣咻咻的道:“此事已經解決了,你立下大功,可你還不走等什麽?”

    “等遼饒密諜。”

    “為何?”

    錢毅隻想好好的睡一覺,但沈安在雄州待一,他就沒法安枕。

    饒春來正好來找沈安通報那些官吏的審訊結果,剛想進去,就聽裏麵的沈安道:“耶律俊死了之後,遼饒密諜在雄州這邊出手太狠辣了些,饒春來的人自顧不暇……”

    “那和你有何關係?”

    皇城司的事務誰願意去觸碰?錢毅覺得沈安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沈安道:“上次來雄州時,皇城司的人讓某看到了何為無畏。既然來了雄州,那就幫他們一把,好歹清理些密諜再。”

    饒春來的眼睛一酸,悄然出去。

    皇城司的人不招待見,就像是沈安所的那樣,他們行走在黑暗之中,隻為了守護大宋的光明。

    可皇城司獲得的支持太少了,不及遼人那邊,於是在暗戰中就處於下風,處處被動。

    沈安的這份心讓他很是感動,回去後就吩咐人盯住這邊。

    “遼饒密諜厲害,別讓待詔接觸。”

    饒春來想起遼人那幾個最出色的密諜給自己麾下造成的損失,不禁恨得牙癢癢,但卻無可奈何。

    “要保護好待詔,不惜死傷!”

    他冷冷的交代著,手下也是冷冷的領命。

    “這是個苟日的地方,無數人命堆砌在這裏,有某的兄弟,有遼饒畜生……這種日子何時才是頭啊!”

    “若是能弄死那幾個最厲害的密諜……老子願意跪下叫爹爹。”

    ……

    錢毅怕了沈安,於是就讓他住進了州衙的後麵,自己卻搬到了沈安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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